三人以头抢地,为首的道:“冤枉啊!冤枉啊!小人不是刺客,给小人天大的胆小人也不敢行刺陛下啊!!”
岩元枫沉声道:“春猎期间这围场方圆三百丈早就划为禁区,闲人勿入,更有禁军巡逻,你三人伺机进入,持械行动,还在围场外徘徊,不是刺客是什么!?”
三人几乎把头磕破:“小人真的不是刺客,真的不是啊!”
姗姗来迟的柳昱辉等人见状,脸色煞白。
为首的那人慌乱中见了柳昱辉等人,立刻向他的方向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在场的都是经年的老狐狸,此刻已有不少猜出内情的了。
柳昱辉一惊,怒道:“你看我作甚!?休要随意攀扯!”
“原来如此啊……”关山月笑了笑,不是敢作弊吗?不是敢赌陛下不揭穿吗?那她就替他撕破这张脸皮,将他柳家嫡长孙的颜面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她道:“这位老哥,你可要想清楚了,弑君和替人作弊的罪名,孰轻孰重你应该懂吧。”
那人重重扣下:“陛下明鉴!我们三人力量微薄,蠢笨如猪,怎么可能敢弑君啊!我们……我们……”他一咬牙,起身指着柳昱辉的方向,“我们是给他送猎物的!”
柳昱辉等人立刻退开,纷纷避开。此时也只能死不承认了。
“那可是作弊啊!”人群中有人惊道。
众人窃窃私语起来,作弊不是没见过,敢在围场外安排人持械作弊送进围场的这是第一个。
岩元枫冷声道:“你说不是弑君就不是了吗?证据何在?”
那人哭道:“陛下,大统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你家有老小与我何干?刺杀陛下的亡命之徒还能顾得上家中老小?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还不从实招来吗?”岩元枫的声音更冷了几分。
作弊被揭穿不可怕,可怕的是作弊是以这种方式揭穿,柳昱辉忽然有些腿软,一旁的方旭就更加腿软了——这三个人可都是他乐成侯府的府兵啊!这事如果硬要攀扯那他们侯府还有活路吗!?
见他支支吾吾不敢作答,岩元枫一脚踹在他身上,当即将他踹得吐出一口鲜血。他指着另一个人道:“他不说,你来说!”
那人招供道:“大统领!大统领明鉴,我们三人是乐成侯府的府兵,这是我们的身份象征。”他掏出一块令牌。
乐成侯府除了方旭,还有一名庶女方漫在席,闻言立刻跪倒:“陛下!我乐成府绝无不臣之心!望陛下彻查到底!”
方旭见庶姐跪下,更加害怕地跪倒在地:“陛下,此事与乐成侯府无关,是我个人所为!”
“这么说,是给你送猎物了?”岩元枫道,刚才那人指的方向除了柳昱辉还有方旭,要这么认也不是不行,但是……他看了看方旭空荡荡的猎物,又看了看他,冷笑一声。
方旭心中直叫苦,父亲子嗣众多,他本来就不受父亲重视,这才与柳昱辉玩到一块,试图与柳家攀上些许关系,这下好了,事情没办好,反而把乐成侯府给扯了进去。
方漫脑子比他清醒几分,即便方旭有意认下罪责,陛下难道就是那么容易糊弄之人吗?欺君之罪,小罪都要酿成大祸!
她冲上去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怒道:“父亲时常教导我们,做人、行事要光明磊落,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你给我清醒一点,如实回答!”
方旭捂着脸呆呆地看着她,这位庶姐性情一向柔和,今日却是一反常态。
虽然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但他已经明白了姐姐的意思,再次跟着姐姐拜下去:“陛下,岩统领,事情是我做的,但是为的却不是自己。”
他愤愤指向关山月:“是她!是她出言挑衅我的挚友,我不忍挚友被她欺凌,这才出此下策,帮昱辉兄猎得更多的猎物!”
关山月指着自己,奇道:“这都能攀扯上我?”
方漫跪拜在地握紧拳头,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柳昱辉闻声跪下,不招是不行了。他叩首道:“陛下,岩统领,我实在是受了恶女挑衅,实在太想赢了,这才出此下策,只为了赢过关山月,绝没有对陛下和您不敬之意!”
“靠作弊手法来欺骗于朕,还不算不敬吗?”许久不发言的皇帝沉声道,众人皆是一惊!
陛下好像是在说柳昱辉,实际是在点所有在春猎上作过弊的人。他在说,他知道你们一个个的谁都做了什么,不说,不代表你们就能沾沾自喜,觉得陛下好欺。
魏致远和华轩再也忍不住,齐齐跪下。
岩元枫冷哼一声,他早看不惯那些个不能靠自己真正实力取胜的取巧之人,以前陛下不点破,他也不好开口,倒是叫这些人越发无法无天起来!此番倒是好机会,这等歪风不治之是不行了!
他踢了一下那个乐成侯府的府兵,道:“你们既然计划来送猎物,那猎物何在?”
府兵道:“禀大统领,我们原本是带了活物进林的,只是没看管好,猎物们都跑了,我们不得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