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又觉得有话要说。
“不用你帮我弄。”姜吟又开口,“我自己就能搞定。”
不想认输。
更不想在顾时缊面前表现出太多的软弱。
她刚要再一次迈步,却突然被顾时缊出声叫住,他的声音是轻的,认真听也可以听出他声音中的疲惫和倦意。
“姜吟。”他叫她名字的时候依旧清晰。
姜吟站在拐角。
楼梯的上方,她只需要微微侧身一个眼神,就可以这样高傲地俯视他。
顾时缊站在楼下,没有上来。
他倚在楼梯扶手旁边抬头看着她,目光直接且热烈,似是蛊惑。
“你需要我,不是吗?”, ,
“嗯。”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有个大会,会开到澳洲晚上十点左右。”他说,“白天也没有联系你的话,估计是有别的原因,不用过于担心。”
澳洲时间门晚上十点,也就是还有两个小时。
姜吟沉默着没说话,思考了会儿,才缓缓接上:“好,谢谢你。”
“小事。”宋斯砚说,“他会议结束就会联系你的,快去吃晚饭吧。”
姜吟又说了一次谢谢,这才挂断电话。
得到宋斯砚的回答后,她的心情的确安静下来许多。
随后又一遍遍告诉自己。
没事,没事啊,都二十四岁了,不是十七岁的胆小鬼了。
宋斯砚的确是个靠谱的人,三言两语就安抚好她的情绪不说,两小时后,顾时缊的电话果然准时打了回来。
一分钟都没超过。
他是用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
姜吟看着那串陌生的数字,接起来,听到他有些疲惫却又尽力清晰的声音。
“抱歉。”
“刚开完会,白天出门手机落在房间门了。”
姜吟装作无所谓地嗯了一声,问:“这是谁的手机?”
“助理的。”顾时缊说。
“好吧。”姜吟顿了顿,“其实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也不怎么关心。”
她很意外,顾时缊竟然松了口气。
“那就好。”他说,“偶尔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问宋斯砚情况。”
顾时缊显然还不知道,她下午已经联系过,姜吟只是应着:“知道,我没什么事一定要找你。”
顾时缊笑了笑,两人没有多聊,就挂了电话。
姜吟也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看到顾时缊给她发了一串数字和备注。
-【200524】
-【所有密码都一样。】
她看着最后三个数字陷入了半秒的迟疑。
因为。
五月二十四日,是她的生日。
22.
-
澳洲时间门晚上十点半。
顾时缊接到一通越洋电话,电话那边的男人在调侃。
“给你家里那位打过电话了吗?”宋斯砚问。
“当然。”顾时缊接了杯冰水,在套房的阳台上坐下休息。
一整天的会议很消耗精力,而且他还是主理人之一,根本没有任何分神的机会,发现手机没带在身上的时候已经没有机会联系她。
还好,某人说她并不担心。
这会儿宋斯砚提的时候,顾时缊甚至忘了要问他是怎么想到提起这茬的,直到宋斯砚叹了口气,继续跟他说。
“那你得好好哄哄啊。”
顾时缊不解,眉头微动:“什么?”
“今天下午,她找不到你,打电话给我。”宋斯砚停顿数秒,嗓音中带着笑意,“你家小公主,都快哭了。”
澳洲此时还是秋季,渐入冬夜之势。
顾时缊端着一杯冰水,分明是有凉意的,但他的手却没有动,又确认了一遍:“哭了?”
“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声音都在颤,听起来是快了。”宋斯砚说。
顾时缊的手指在杯壁上磨了磨,最后轻笑出声,说:“你可能听错了,她没那么担心我。”
“难说。”宋斯砚也只说了这么句,“但是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欠我个人情啊。”
帮他哄小公主的人情。
顾时缊嗯了一声,任由着让宋斯砚挂断电话,通话结束后,他摇晃着杯中的冰块,一饮而尽,而后咬碎了口腔中的所有冰块。
缓了缓那冰镇的感觉后,他给特助打了电话。
“把回去的航班改早两天。”
特助在那边一遍点鼠标,一边问:“明天回?哥,不用再多休息一天吗?这会开得挺累的。”
他们的原计划是十天,这场大会本来是分开两天开的,顾时缊还多留了一天作为可灵活调整的时间门。
现在的确没有别的工作和事情,但这样连轴不断也太累人了。
顾时缊揉了揉太阳穴:“不用,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