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里慌乱地拿出自己的钱包,打开确认的时候手都在抖,现金散落了一地,没时间捡。
姜吟现在只知道,自己钱包里的钱足够去机场。
拦下的士去机场的那两个小时,姜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甚至没有想过,自己根本不知道顾时缊是几点的航班,是哪一班,他的目的地是哪里。
机场广播不断播放着各航班的信息,十七岁的小姑娘站在大屏幕前,看着不断滚动的信息。
指甲完全陷进掌心,她整个人止不住颤抖,强撑着站得笔直,始终不肯把目光从屏幕上挪开。
“航班信息为什么不能显示旅客的名字…”
“顾时缊…你去哪里…你要去哪里…”
视线越来越模糊,直到彻底看不清屏幕,却怎么也看不见一个属于他名字的信息。
姜吟感觉到一阵绞入心口的痛,伴随着胃部涌上来的酸意。
她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缓缓蹲下,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将脸埋在膝盖间失声痛哭。
再骄傲的公主,也在这时刻狼狈得彻底。
彻底的哭腔,声嘶力竭,却又断续,她甚至无法将一句话说得连贯。
“我,真的…找不到了…我找不到你了…”
如果那束花再早一点凋谢,她会早一点去找他吗?
她不要再喜欢顾时缊了。
她的喜欢不够坦诚,总是别扭,她越喜欢,就越会推开他。
她也不想当这个臭脾气的公主了,因为她喜欢的人会离开她,让她再也找不到。
如果没有那口是心非的争吵,或许,她还可以在迎来漫长等待之前,再见他一面。
后来,她开了个庆祝顾时缊离开的Party来掩饰自己的难过。
试图骗过别人,也试图骗过自己。
——顾时缊那个讨人厌的家伙终于滚啦!
——再也不用看到这个不解风情的冷脸男了!
——他最好别再回来了!
好像一切都是顺着姜吟的意,顾时缊这么一走,也就真的没有再回来过。
整整七年。
辗转的几千个日日夜夜,那份感情也早在这岁月中,变了味道。
后来某天。
有人给她递来一张名片,说:“你好,有兴趣成为艺人吗?”
姜吟本想直接拒绝。
但身后又传来那人的呼唤,问她。
“你不想被某个人看见吗?没有那种,想要被看见的强烈欲望吗?”
她的脚步停下。
“美国,可以吗?”姜吟问。
“什么?”
她看着很远的方向。
“我说,我想让在美国的人也看见我,永远记得我,可以吗?”
她果然还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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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顿吃完,估计家里也乱糟糟的。
阿姨点了点头,叫她们好好吃饭,随后便穿好外套准备离开,走出门之前,她给自己的雇主发了一则汇报短信。
-【姜吟小姐挺好的,这会儿叫了朋友来家里聚会呢!热热闹闹的!】
不出几秒,她收到从澳洲传回来的消息。
-【好的。】
…
姜吟没想到顾时缊还会给自己发“慰问信息”。
吃完饭后,她们在泳池旁边的躺椅上躺着休息,虽说这个季节还不能下水,但将脚泡进去享受一些凉意还是可以的。
滕宁说着:“对了,我听说陈俊泽准备照葫芦画瓢,直接抄你的处理方式。”
“什么?”姜吟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伸手去拿。
“你靠恋情洗白,他也准备靠恋情洗白,小道消息说他准备上一个情侣综艺哦,具体怎么回事我还没打听到,不保真哈!”滕宁解释。
姜吟嗯了一声,暂时不想对此事上心,她终于摸到手机。
打开一看——
顾时缊发来一则意义不明的消息。
像关心,又像是数落。
-【这次玩得也很开心吗?】
这次,也。
姜吟觉得这用词很微妙,就像当初他出国,她连夜开了个Party大肆庆祝他的离开。
这事顾时缊大概是知道的,沈淮不会不告诉他。
他知道,她会因为他的离开而开心。
所以这句话的意味就变得不明了,无人知晓,他是在接受还是在讽刺。
只是姜吟看着这句话,忽然就出了神。
大概是最近两个人的接触太多,她更容易想起以前的事来了,包括那次,他走后,她所谓的庆祝。
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庆祝,但只有姜吟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难过。
十七岁生日,她在期盼自己喜欢的人来,等了他一整天,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