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发生了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
至少对姜月迟来说是这样。
米兰达和人发生口角,劝架不成最后打了起来。
双发的表现都很激烈。不得不由警察出面解决。
姜月迟没想到自己这个劝架的也被卷到其中,以聚众斗殴之名带去警局。
米兰达和她道歉,她说抱歉爱丽丝,害了你。
姜月迟摇头,她说没关系,我们是朋友。
米兰达眼睛红红的,抱住了她的腰:“爱丽丝,我们是永远的好朋友。”
虽然在一个小时后,这个好朋友独自被她的父亲接走。
她和姜月迟表达歉意:“警察说了,没办法多带一个人,不然的话.....”
姜月迟表示理解,她冲她笑笑:“你放心吧,我有人来接。”
米兰达松了口气,那就好。
她是被她父亲揪着耳朵带出去的,她一路叫着痛,她的父亲看上去过于强装,姜月迟真的很担心米兰达的耳朵会被直接揪下来。
她突然庆幸,她父亲没有一起带走自己。
她的耳朵还要留着戴漂亮的耳环。
但也是因为米兰达的父亲没有带走自己,她不得不给她在这边唯一称得上亲近的人打了电话。
好吧,□□亲近也算亲近。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所以姜月迟想,他一定不在工作。
因为他工作的时候是不会接她的电话的。他将公私分得很清。
清到冷血的程度。
“那个......”她声音有些嗫喏,“你今天有空吗?”
“没空。”他的声音有点冷,隐隐又点了怒气。
他发起脾气是很吓人的,他不会像别人那样,摔摔东西,大喊大叫。
他会用很平静的眼神注视着你,兴许还会极具安抚的拍拍你的肩。然后笑着说出那句:“你是希望我打穿你的肚子,还是直接打爆你这颗看起来不太值钱的脑袋?”
虽说姜月迟并未亲眼见过这样的场景,但她无比坚信,她所构想的这个画面一定发生过。
因为费利克斯不管去哪里,都会带上他的那把手枪。
他甚至要比那些杀手的直觉还要敏锐,反应还要迅速。
所以哪怕他的能力和他的刻薄得罪了很多很多人,但他依旧好好活着。
让人惧怕的活着。
想到这里,姜月迟有些失落,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可怜一些,让他心软。
她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当然,中间肯定会添油加醋一番。
不想,那边听完后只是一句压低怒气的警告:“我在相亲,不要再烦我了。”
然后挂了电话。
听到耳边传来的嘟音。姜月迟愣了很久。
她不知道自己愣的是他的怒气,还是他所说的那句话。
相亲?
好吧,或许他对女方很满意,因为她的贸然致电而险些搅黄了他的婚事。
事实上,费利克斯的确非常生气。
但他的生气和姜月迟想的并不一样。
在这座历史悠久的老房子里,女仆将刚从地窖挖出来的葡萄酒瓶用白布擦拭干净。
费利克斯并没有留下来品鉴这些珍藏多年的美酒到底是什么味道。
他从容不迫的站起身,将落座前散开的西装前扣重新扣上。
他的眼神和鹰隼很像,尤其像瞄准猎物后俯冲下来的鹰隼。
眸色危险的让人感到一种未知的害怕。
由于今天这场骗局在座的所有人都知情,所以他警告了所有人。
“再敢用这种方式来骗我回来相亲,我一定会把你们所有人都装进水泥桶里,然后沉入大海。”
哪怕是他那个年迈的父亲也被吓到浑身一颤。
他苦口婆心的劝他:“费利克斯,你的确要结婚了,你马上就三十了。”
费利克斯笑容温和,反过来劝他:“您也该去死了,您已经七十了。”
这场聚会不欢而散。
费利克斯是这个世界上最自大最傲慢最无礼的人。
这点是得到过他父亲的亲自认证。
从小在各方面表现出惊人天赋,但他只对赚钱有欲望。
在他十三那年,父亲曾问过他,为什么不选画家或是音乐家这种文雅的道路。
对金钱有追求也未尝不可,毕竟人是欲望动物。
那个时候的费利克斯尚且还未褪去婴儿肥,眉眼和骨相是柔和,性格也没生的如现在这般。
他笑了笑,声音稚嫩:“我想赚很多钱,让所有人都像蚂蚁一样渺小,这样我想踩死哪只,就踩死哪只。”
“或者,我把钞票洒进蚂蚁堆里,然后看它们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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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月迟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夜晚有点冷,加上门没关,她又穿的单薄,整个人都开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