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不稳。
祁常安愈发自责,只恨自己脑子不够用,没能在六十秒的红灯内想出一句像样的安慰话,在后车催促的喇叭声中略显忙乱的启车。
栗萧里恍然回神,或许是为了掩饰失态,他嗓音低哑地唤了声:“常安。”
祁常安立即应:“栗总,我在。”
本以为他是有事吩咐,祁常安已严阵以待,结果栗萧里就只是那么叫了他一声,再次沉默下来,唯有那双深邃的眼里藏不住的湿意,开始疯涨。
身为助理,祁常安该把挡板升起来,给栗萧里空间,可星回的出现让过去五年里他随栗萧里往返了二十几次米兰的经历,像放电影般一帧帧涌入脑海,他忽然有种感同身受的心酸难过。
一千八百多个昼夜,四十万飞行里程,这样的满腔爱意,不是震动山谷的纵身一跃,根本配不起。
祁常安不敢多看一眼,深怕自己崩不住破防,又放心不下地一眼一眼瞄后视镜。
他小心翼翼的深怕打扰到栗萧里,可镜中人完全陷入进自己的思绪里,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
直到路程过半,后座才终于有了反应。
栗萧里降下车窗,街道的嘈杂混着风雨声贯进车里,潮湿感扑面而来,他下颔略微抬起,闭上眼睛,让心声消弥在水汽里:“我以为,你忘了回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