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陛下和朝臣们都知道。”
当初长乐郡主一意孤行,混入粮草队伍,这事皇帝太后都骂过她,更有许许多多大臣连日上谏,亏得她是个郡主,要是郡王或者其他,恐怕不止要吃惩治,这辈子政治前途都没了。
只她本就没有政治前途,无从惧怕罢了。
不过,要是被那些老臣们知道这个事……
想到那无穷无尽的麻烦,长乐郡主还是退却了。找沈宁鸢麻烦的机会有的是,不必要非急在今日一时。打定主意,长乐郡主抬头道:“我只是有心心探望王妃,既然王妃不见就算了,替我转告你们王妃,让她好好养病,我们,改日再会。”
说罢,她甩了甩袖,领着一众人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王府。
屋内一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待到郡主离开,沈宁鸢从内间快步走出。
“先生委屈了。”
赵顺昌长长舒了口气:“委屈是不委屈,就是这郡主他也摇头。
沈宁鸢倒是也还好,处于旁观者角度,她没有太过气闷,所以大脑理智都还健全,她屏退下人,问道:“方才先生提起运送粮草一事,此事当真是郡主做的么?”
赵顺昌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当日的确是郡主要求提前出发,但事事都有偶然,粮草军队遭遇北胡袭击并不能一定说,就是因为这一件事。只是方才事态紧迫,我想起来随手拿来说退郡主而已。”沈宁鸢点头,也是,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很难说是哪一个决定导致了这个结果。且最终此事还是被化解了,真就是长乐郡主的错,也只是小小惩治罢了。沈宁鸢正想着,赵顺昌忽然向她行了个大礼。沈宁鸢茫然:“先生这是作甚?”
赵顺昌一字一顿恭敬地说:“因王爷私情,多番连累夫人,小生代大人向夫人赔罪。”
沈宁鸢心道这个谋士还挺好的,不仅能解决麻烦,还帮忙夫妻矛盾。得加钱。
“先生说笑了,若郡主当真是王爷因私情招致而来,或还可说是王爷的错。可这事于王爷也是无妄之灾,如何怪得了他?先生放心,今天的事,我不会放在心上的。”“夫人大气。”
赵顺昌朝她又是一拜。
下人将赵顺昌扶回北院,此番事了,沈宁鸢也回了院子。
入院之后,巧心气愤道:“那个长乐郡主真的太过分了,多番挑衅小姐,明明这婚是皇帝亲赐,她怎么不去找皇帝?”
沈宁鸢摇了摇头。
这个长乐郡主的确是麻烦,原先沈宁鸢还想,她惹不起人,还躲不起么?可如今看来,还真躲不起,人家直接上门堵人了。
指不定哪里,等长乐郡主想通其中关卡,又要来气势汹汹上门找人了。连在家中也不安宁。
沈宁鸢痴痴地望着院子里的秋千,目光随着它逐渐晃动。
得想个法子啊,好歹得自保吧。
最低要求,至少家里得是安全的…….
一阵风儿吹过,沈宁鸢的心随着摇摆的秋千动了起来。后天,对了,后天要进宫谢恩。
太后,太后她老人家看着似是仁慈明礼的……过了两日,就是进宫谢恩的日子。
回回谢恩的人数都很多,为此,太后特意岔开日子,让众人分两拨进宫,但即使如此,到了这一日,太后宫中也是从一早上就充满欢笑声。
“冷不丁的年头又过了一年,咱这岁数又长了一岁,等到了某个年岁啊,心里头就恨不得喊,别长了别长了,就停在这儿好了!”
说话的是端王府的王妃,如今四十出头,也确是紧张年纪的时候。
一个跟太后岁月差不多的老王妃笑道:“那说名你还年轻着呢,等到了我这岁月,就不会计较了,倒不如说,每长一岁,心里头都想着家中孙儿长了一岁,年年长高,心里头高兴啊!”
“是啊是啊,我跟老姐姐你一个想法。”
人多,热闹。太后乐呵呵地看着下头姐妹们,晚辈们说话,一旁长乐郡主伏在她身旁,时不时地捏一颗葡萄给她吃。
时间快要巳时两刻了,看着满满堂堂坐着的宗亲,该来的都来了,太后疑惑道:
“北肃王家的王妃呢?我记着她也该是今日过来的吧。是吧,曹公公?”
那曹公公就是两日前到北肃王府还礼去的那位公公,他目光闪了闪,伏着背道:
“刚想给太后您汇报呢,今早北肃王府派了人到宫里头来,说今日北肃王妃病了,不便进宫觐见太后,托老奴给您告个罪,就说等过两日身子养好了再来。”“怎么这就病了?什么病啊,可严重?”
一旁长乐郡主眼神闪了闪,低下头不说话。曹公公收足了沈宁鸢的好处,自然要帮着说话。“没什么事,就说受了风寒今早起来略微发热,怕感染了太后您老人家。”
“哎呀,这小姑娘看着是个身子骨薄的,可千万要保重身体,进宫的事,后日再说也行的。”
“是啊是啊。"长乐郡主冷不丁道:
“明知道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