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吗?他说要将我赶出京城!”
“听话,赶紧跟我回家,明荟她们都在盼着你回去。”
“少爷,你要忘恩负义,看你忠诚的婢女落入魔掌吗.....在端王耐心地哄劝,少女哀怨的求助中,许清桉结束若有所思的凝视,终于动了。他走向少女,牵起她另一只手,冷静无惧地直视端王,“殿下。”裴长旭望着他碍眼的动作,黑眸深不见底,“许清桉,本王命你松手。”“该松手的是殿下。"许清桉道:“阿满不愿跟你走。”
“她在跟我赌气,你确定要落井下石?"
“她言行一致,从不口是心非。”
丰神俊朗的两名青年,一左一右地牵着薛满,谁都不肯将少女拱手让出。"你抓疼我了。"薛满回头瞪着裴长旭,努力忽视心底的波动,"我不认识你,更没有欺负你的相好和你属下。那个姓梁的,他之前在衡州时贬低未婚妻子,我路见不平用石块砸了他,力道控制得刚刚好,只教训没有砸傻。还有你的病美人,她要抢我看上的袖炉,我不愿意让,我凭什么让?"
衡州吗.......
"她不是我的女人。"裴长旭道:"都是些不相干的人,你想怎么对待便怎么对待。"“那你还不松手?”
"我不会松手。”
“你是地痞无赖吗!”
“你说我是,我便是。”
你一本!
“你....你别以为你是王爷,便能强抢民女!我家少爷是大理寺少卿,明日便可去殿上参“让他尽管去参。"裴长旭道:“前提是,你今日必须跟我回去。”“我要回也是回恒安侯府,再不松手我踢你了!”
.....敢踢端王殿下?不怕殿下处死她吗??
众人当她在说笑,下一瞬便见她裙摆飞起,抬腿利索地踢了端王一脚。脚,
我受得住。
端王不闪不避,硬生生地吃了一脚,且好脾气地道:“出完气了吗?没出完可以再踢几好家伙,薛满惊疑交加,端王是个疯的!
许清桉出声:“阿满,不许冒犯殿下。”
薛满道:“少爷,他脑子有问题!”
许清桉道:“也不许胡说八道。”
薛满道:“那你想想办法叫他松手,再站下去天要亮了。”许清桉看向裴长旭,“殿下,此处人多眼杂,不如换个地方说话?”“世子言之有理。"裴长旭道:“那便由你先松手。”
“殿下身份尊贵,自然是殿下优先。”
“无须跟本王客套,你先。”
"不如一起松手?”
"诺。"
薛满生怕他们反悔,“我喊三声,你们一起松手。一,二、三一一”
许清桉与裴长旭岿然不动,一脸平静地对望。
薛满无语凝噎,这下不仅想踹裴长旭,也想踹许清桉。还有完没完了!
围观的群众也在唉声叹气:还有完没完了?他们要战战兢兢地跪到几时!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火红的身影上楼,推开旋梯口的杜洋,准确无误地撞进薛满怀里。“呜呜呜呜呜呜!”那人哭得稀里哗啦,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呜呜呜呜呜!”薛满陷入新的茫然:请问了,这位伤心欲绝的小美人又是哪位?*
来人正是七公主裴唯宁。
说来也巧,她最喜欢的簪子不知所踪,仔细回忆后发现,应当是醉酒那晚遗落在了近水楼。
闲着也是闲着,她干脆亲自出宫寻找,来近水楼之前,她拐道去了趟大理寺。听母后说,许清桉已正式在大理寺任职......
好吧,经过这些天的冷静,她意识到自己对许清桉确实过分。她误会他在先,又故意到都察院作弄找碴,他会反击也合乎情理。
侯府结仇的意思。
裴唯宁不怕得罪他,但她认为该向他解释清楚,她并非刻意针对他,皇家没有与恒安黑,
一茬又一茬的人下衙,仍不见许清桉的踪影。
她摆足诚意,没有像上次那般闹得人尽皆知,而是在大理寺门口耐心等候。但等到天她派林何举拦人打听,方知今日下午许清桉休沐,她白白浪费了一个时辰。受她的歉意是不是!
裴唯宁本能地责怪许清桉,早不休沐,晚不休沐,为何偏在她来的时候休沐?没福气二楼。
她揣着一肚子的扫兴来到近水楼,刚进门便见楼下藏着好些人,胆小偏又好奇地盯着抬头望去,二楼走廊里站着几人,跪着一群人,旋梯口则被一抹熟悉的身影看守。杜洋?
她四处乱瞟的视线。
裴唯宁认定三哥在此,带着林何举噔噔噔地上楼,杜洋见状伸手想拦,可哪里拦得住恶心!
她先看见一张与江诗韵一模一样的脸,呵,想必便是那名缠着三哥不放的江家妹妹,吗?
她又看见三哥与许清桉一人一边的拉着一名少女,咦,许清桉怎会在此,他也来用膳最后她看清中间少女的面庞,年轻漂亮顺眼,连生气的表情都赏心悦目。啊,她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