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最后,那盘棋局,少年让她大杀四方爽到最后,突然冒出一子棋子,将他原先布在暗处的局一整个掀了起来。
结果不赢也不输,一个子儿都没有多没有少,刚好打平。
萧辰景眉头紧皱,看着神情放松、看着自家妹妹眼睛都不眨的少年,不由对先前,说他棋艺还不如自己的话,抱有了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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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雨后初晴,襄芙趁着这时候到处都湿`漉着,没什么兽类出没,就一个人悄悄地到河边,打算好好沐浴一番。
在黑水森林待了小半年,这小半年里,她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烧一点热水,趁沧浪君不在的时候,擦拭一下身子,很久没有像现在一样,整个泡进水里痛痛快快地洗了。
初夏日头渐热,这河里的水清清凉凉,浸泡在里头很舒服。
襄芙在水里泡着泡着,沐着林间斑驳温暖的阳光,耳边听着虫鸣鸟叫,不知不觉,竟在河水里坐着睡着了。
迷迷蒙蒙间,她感觉一双骨节分明的男子的手抚上了自己。
覆在腰间,然后一路往上。
她神智上已经清醒了,可感觉眼皮还是沉重得很,想睁也睁不开眼睛。
小沧...小沧...是你吗...
襄芙心跳很快,心里既恼怒,又有些隐晦的期待。
这狗东西还真是不听劝,且色`心不死,她说了,她都说过多少回了!
他如若这回果真敢在这里要了她,她就一口咬掉他的命!
襄芙拼命挣扎着想醒来,那手已经从腰间慢慢移到腹部,眼看就要覆在...
她脸红得滴血,身体也使不出力气。
“小美人儿...你终于是本王的了...”
凑在她耳边的话一落,襄芙顿时感觉有一锅冰冷刺骨的水兜头浇下,把她浇了个醒透。
她终于能睁开眼睛,低头就往底下那双手一咬。
身后发出惨叫声,襄芙没时间想太多,拖着铅一般重的身子,扑腾着水花,狼狈地爬上岸。
“想去哪里??”
没多久,她的一条腿又被人从后拖住,她立马整个人绊倒在地,吃了一嘴泥。
怎么会...他怎么会在这里...明明...明明黑水森林猛兽横行,他们根本不可能...
她奋力掙开了高阳郡王,可就在奋力往前逃的时候,突然就被前面的人用胸膛挡住,伸手就握住了她欲挣脱的手。
襄芙抬头看去,就看见了一袭白衣,气度出尘的儒雅郎君,苏衍。
苏衍表情温雅地看着她,如同以往每一个她认为是深情看她的眼神一样。
他笑着开口:“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苏...苏郎...你们...你们怎么进来森林的??”襄芙身体越发地软,有气无力道:“你...是你们给我下了药?”
“臣只是想让殿下快活些,不那么痛苦而已,”苏衍道,“若半年前殿下肯在宫里就遂了臣,今日也不用沦落在荒野的地步。”
说完,他将怀里的人轻轻一推,推往身后一身水湿的高大男子怀里。
“小美人儿,那天一别,本王一直对你心心念念,今日本王奉旨进森林抓拿逆贼,你若不想被乱箭射死,现在就在这里遂了本王吧!”
高阳郡王用手死死钳住襄芙双腕,将其高举于顶,压制在地上。
襄芙拼命挣扎之际,感觉身体越来越奇怪。
她按捺着体内的奇怪和高热,一口咬掉了高阳郡王的耳垂。
高阳郡王发出“啊”一声惨叫,随后一巴掌刮在她脸上,把她打得偏过了头。
“苏将军,帮本王摁住这小贱人!待会等本王爽够,就轮到苏将军你,待会还要把这贱人扔到军中犒劳弟兄们!看你还犟不犟!”
苏衍依言过来摁住襄芙。
襄芙满脸是血,睁开血蒙蒙的眼睛,看着面前曾经花前月下、海誓山盟的郎君,那时他一袭白衣站在月前,她就感觉自己仿佛惊扰了天上人。
不料,如今这天上人、心上人,竟联同将她灭家覆国的畜生,对她行禽兽不如之事。
她往日里那么多的泪水,今日愣是梗在眼眶里,忍得发疼了也流不出来。
“苏衍,你这忘恩负义的狗贼,你最好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兄长很快就率秦家军来杀了你们这些叛贼!!”
苏衍微笑着替她把鬓前被血染透的发拂开,语声温柔道:“萧辰景和那些秦家军么?哦,还有森林里那些又呆又傻的白额灰狼,莞莞,我是真没想到啊,你和你兄长不见了的这段时间,竟躲在森林里训狼,可笑不可笑?”
“不过,也没用啊,那些猛兽多凶悍,还不是被我一副毒,就驱赶跑了?”
“没有人能救你了,你和你兄长,都得死。”
他道。
这一刻,襄芙对苏衍的恨抵达顶点,她想,这时候,若有谁能把她救下,她都愿意,把自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