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咬撕扯间,襄芙感觉自己的衣衫被他咬掉了不少。
她不要...不要就这么被一头人狼吃掉,于是她无声地流着泪,一次又一次用手去抵挡他进攻的头。
他气力大如蛮牛,发出野兽撕咬时的声音,手在抵挡他的时候,衣袖被撕碎,用脚去踹他时,裙子也被他咬掉,最后他一口咬在她脖颈血脉偾张起伏处,感受到温热甜腻的血就在齿间隔着薄薄的皮肤流淌,他像野兽一样,兴奋得红了眼睛。
他要吃自己了...襄芙心里想,刚才那些叛军就是这么被他一口咬断一根脖子死去的,接下来,他就会刨空她的脏腑,吃掉独属于狼王享有的部分,然后她会沦落那些叛军一样的下场,死无全尸。
从白天到现在,她透支太多,现在整个人浑浑噩噩,昏昏沉沉的,挤不出一丝气力来反抗,或是害怕。
她太累了,想着算了吧,要吃...就赶紧吃吧。
就在她放弃了活命,已经破罐子破摔时,狼王少年突然松开她脖子,卷起舌头在她脖子上那些伤口处舔舐起来,一下又一下,温热湿`漉。
他这一举止无疑要比吃掉她,还要让她惊悚。
她大瞪着眼眸,呼吸不受控制急促起来,却又生怕发出异样惹他生怒,竭力压制,只拿眼神惊疑不定看他动作,生怕他继续往下舔。
襄芙竭力忍耐了许久,她努力说服自己,他不是人...不是男人...把他当一只狗就好,这并不算是...
而他明显人类男子的体格,却让她无法欺骗自己,还好他始终只是像兽一样舔舐,眼神干净,丝毫没有那些叛军或是高阳郡王眼里流露出的龌`龊。
可毕竟是人类男子,他身上流露出的独属异性的气息,和那明显比她温度要高的温热吐息,呼在她皮肤上时,她还是会忍不住有一种被侵`害的感觉。
逃过了高阳郡王,逃过了那些叛军武夫,没想到,却落在一头人不人、兽不兽的怪物手里,她委屈地咬紧牙关,任由眼泪倒流咽下。
好在他似乎只是一门心思想帮她清理身上的伤口,除了脖子、双手、双腿还有肩膀上有伤口的地方外,别的地方没碰。
但是襄芙贵为南国公主,被异性如此触碰,已经算是天大的折`辱了。
那一夜,最后她不知是被饿昏,还是在屏息等待他舔舐完伤口的过程中过于紧张,耗尽精神,昏睡过去。
翌日醒来的时候,她感觉浑身散了架似的疼,这些疼痛提醒着她,她还侥幸活着。
可一时的活着,并不代表之后他找不到食物时不会吃她,她还是得打醒十二分精神。
醒来的时候,那狼王少年已经不在洞穴里,可洞外却多了几头灰狼蹲守着,她生怕一出去就被这些灰狼吃掉,只好缩回洞里。
她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伤,发现昨日被狼王少年舔过的伤口,今日都已经结了痂,身上衣物除了袖子和裙子被撕破,倒是还能勉强裹身,洞里堆着一堆羽毛和枯草,坐在上面蓬松舒适,且保温,倒是能御寒。
只是从昨日起到现在,她粒米未进,现下饿得腹背相贴,心慌手抖,浑身发软,难受得要命。
人在饥饿时,根本无暇考虑别的事,只想着能把什么塞进胃里,可环顾了这里一圈,除了洞穴口附近长了几棵野草,就没别的了。
襄芙以前在宫里都是锦衣玉食,何曾挨过饿?就连水果送到她面前时,都必须剥了皮切成小块,小口地吃,现下在野外,没有粮食、没有食物,婢女又不在身边,着实是让她犯难了。
她盯着洞穴口那几棵杂草,咽了咽沫,把腰带勒紧了些。
过了一会,洞外传来动静,听见一阵灰狼嗷嗷低鸣类似欢呼的声音,随后便见狼王少年叼着一块深红色类似内脏的肉,浑身是血大摇大摆进来。
他身上的血看似是猎物的血,进来的那刻,腥气充盈着整个洞穴,这让本来就饿得不舒服的襄芙更加不适,只得用手捂住口鼻,缩在角落。
少年浑然不觉她的不适,刚经历完一场猎杀,带血气狂野着的眸子还流露出一丝得意之色,径直将生肉叼到她面前,然后松口“啪”地一声放下,几滴新鲜还带温热的血溅了襄芙一脸。
襄芙吓得赶紧擦掉脸上的血,挪动身体靠着洞壁后退,她虽然很饿,但如果让她像头野兽似的吃生肉,她还不如饿死。
而且...昨夜在林里看这群猛兽把叛军生吃活吞的血腥场面历历在目,谁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内脏啊。
见她躲闪,狼人少年眸子冷了下来,倒也没勉强她,转身离开洞窟。
过不久,他又从外头叼来一只断掉脖子的野鸡、一只被咬破肠肚内脏流了一地的兔子和一条刚从河里捕咬,扔在地上还会噼啪摔打的草鱼。
襄芙面前垒了一堆的猎物,可她始终没有一丝要进食的意思,不时迷茫地看着那堆猎物,不时朝洞穴口那几棵迎风招展的野草看去,没忍住小口咽沫。
狼王少年看懂了她的意思,再次回来,给她叼了几棵长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