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透着澈然天真,全不知萧珏此时内心疯长的独占欲。
萧珏喉结滚动,伸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勺,眼中溢满柔情:“等时机成熟,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他所说的“时机成熟”,便是等他登基后,羽翼渐丰,已能不受世族的掣肘,届时他想立谁为后便立谁为后。
魏元帝早年四处征战,平定各方割据势力,的确神武非常,可如今人到了暮年,便开始沉迷丹药,身子也已日渐亏空,怕是没有几年了。
倘若不生变故,他不久便可登基,也就能一偿多年夙愿,而在他心中,颜嘉柔和皇位,同样重要。
颜嘉柔微微一怔,随即甜笑着伏靠在他的肩上:“自然啊,从八年前,你把我从冰冷刺骨的池水中救出来时,我就决定要嫁给你啦,这么多年,我对你的心意从来没有更改过。”
萧珏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只淡淡道:“过去的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他扳开她的身子,低头温柔地注视着她,故意玩笑道:“难道当年救你的那个人不是我,你就不再喜欢我了么?”
“我……”颜嘉柔微微蹙眉,因为觉得似乎是自己说错了话,而显出几分愧疚无措:“太子哥哥……嘉柔不是这个意思……”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急切地跟他表明心意:“我……我永远都只会喜欢你的。”
“真的么?”
“真的!我发誓!这一世,都只会喜欢太子哥哥一个,绝不移情,否则便让我在情路上遭遇诸多磨难,一波三折!”
听到了满意的回答,萧珏唇角泛上一丝笑意。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好了,我知道小嘉柔的心意。”他在她面前,一贯温润:“乖,吃葡萄吧。”
西域进贡的葡萄有种别样的甘甜,她先前早就吃了一盘,如今把从萧彻那里抢来的那盘又吃了大半,后知后觉从喉底泛上一种说不上来的腻味,便想要喝点茶水解腻,谁知一个没拿稳,茶水洒了出来,泼在了衣襟上,胸前霎时湿了一大片。
萧珏下意识地伸手想要为她掸去水渍,目光落在她胸前时,却忽然顿住了。
只见她胸前的一大片薄纱被水浸湿后几乎变得透明,紧紧地贴在身上,完整地勾勒出她胸前的轮廓,竟是出人意料的饱满欲坠,随着她的呼吸一颤一颤。
他喉头发紧,眸色暗了下去。
他的小嘉柔,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长大了。
是啊,算算年纪,她如今,也已及笄了。
他从小娇养的花朵,如今含苞待放,已可采撷,只可惜,时机还尚未成熟。
不过无妨,他必定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折枝之人。
他滚动喉结,立刻转身吩咐随从拿过他的披风,仔细地替她系上,掩住她外泄的春光。
颜嘉柔低头拿着丝帕擦拭水渍,却不小心把积在胸前的一汪茶水尽数撇到了腰窝处,等回过神来时,已慢慢浸湿了整个腰际,腰带系着,愈发湿哒哒得难受。
她无奈只得解开腰带,好在身上披着萧珏的披风,解下腰带也并没有什么。
两人忙着处理这个突发状况,并未留意到不远处马蹄声渐近——萧彻他们已经回来了。
直到放在案桌上的那条素白半月水波腰带被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挑起,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
却见萧彻正把玩着那条素白腰带,眸底意味不明,略扯了唇角,携着些许冷意,只问道:“清河公主与太子,这般衣衫不整的,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