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有衡就连挑百人擂台,然而一百个非同小可的天骄,竟没人逼得了他用出第二剑来。
一阵阴风缓缓吹拂过竹林,细沙沙的草动之下,邹娥皇看见地上露出了个手掌一一是半个时辰前还长在她身上的右手。杀了何春生的人,很明显没有来得及捡走他爆出的装备。也就是说,邹娥皇慢吞吞地将自己失而复得的右手丢入乾坤袖里,她微微抬头,眯眼看着越来越暗沉的竹林。也就是说,何春生可能以元婴出窍的方式,逃出去了。邹娥皇越走进竹林,她手上的玉牌就发出越亮的光芒,与此同时,她察觉到左手上的星盘,似乎也要突破血肉飞舞了出来。
这意味着,金丹,近了。
咯噔一下,邹娥皇好像踩到了什么机关。
一刹那间,原本只是阴森的竹林瞬间换了模样,每一颗竹子上都绑着一架血肉模糊的尸体,她的脚下也不再是腥湿士地,而是不断翻涌的针刺。
密密麻麻,一齐向上空射来。
邹娥皇惊了一下,竞在一瞬间幻视了个被扎成刺猬的自己。她迅速向上一跃,脚踩在死尸的脸上借力,灵丝一绞,将一根绑着的死尸体积最大的那个捞了出来,甩到了身下,挡住了万千根银针。
对不住啦老兄。
邹娥皇看了看死尸原本就有些歪斜的血肉,被她踩了那脚后鼻子都错位了。
心里微微虚了一下。
“砰一一”
半空中骤然也响起了声响。
天罗地网,也不过如此。
邹娥皇抬头,断了的右腕射出万千灵丝,将半米之内的银针打落下去,左手则是并做剑指,一根比其余灵丝粗十倍有的灵条慢慢便出了和剑一样锋利的内刃,将一侧竹竿刷刷地砍下。她踏在这竹竿上轻盈地跳跃,从一个节点跳到了另一处。风声呼啸在她身后。
在跳最后一个竹竿的时候,邹娥皇唰地停住了脚。这一处,没有风,是静的。
是阵眼!
她利落地就要一斩下去,却看到一个发着光的紫色小球冲她直直地撞了过来。
小球一边撞,一边发出了人类才能听懂的咒骂声。然而骂着骂着,小球蹦蹦跳跳地发现冲不动了。邹娥皇左手将这球捏起,离近了看,她才发现这小球原来是一个蜕了壳的元婴,而且长得还有些眼熟。她挑眉:“哟,这不是何家老祖么?”
骂骂咧咧的何春生:"”
元婴在她手里又咬又挠,最后终于累瘫了,躺在她手掌里一动不动。
邹娥皇拿灵丝戳了戳这元婴的脑壳,“说说看,谁宰了你。”
或许是宰这个词侮辱性太强,原本还气喘呼呼的何春生立刻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小小的元婴又开始上下扭动了起来,邹娥皇一个不慎还差点被他跑了。
他骂:“你少在这里给我装模作样!”
元婴的何春生并不是一副老叟的外表,反而是十八九岁的阴沉少年,不止外表变年轻了,性子好像也变得易怒了起来。“什么,"邹娥皇心虚一刻。
难道是对方被杀之前就已经发现手臂不对了么,可是尸体是倒在竹林外面的啊,应该还没来得及发现才是。于是她又变得理直气壮了起来。
何春生从鼻子里冒出了一个泡泡,接着发出了一阵极其尖锐的嘶喊:“还不是你们十四盟搞的鬼!”邹娥皇:“十四盟?宴霜寒杀的你么?”
昆仑也在十四盟的范围内,如果对方是宴霜寒的话,一剑封喉似乎也合理。
何春生听了这话后反而顿了顿,不出声了,那原本暴躁的脾气,好像一瞬间也被安抚了。
他看向邹娥皇,最后还是没说,自己是被一个十四盟的散修杀的。
被剑皇杀的传出去,总好比是被一个散修杀的好吧.要不然,他还混不混了。
于是邹娥皇便看见,这巴掌大的元婴,哼哼唧唧地点了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