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玉。
“玉玉!”
姜婉枝高兴的朝他挥了挥手。
马车最终停在了路上,与姜府门口隔了一些距离,姜夫人还站在不远处等她,姜婉枝便挣扎着下了马。
她刚落地一转身便瞧见身着墨绿色衣袍的少年已经站在了她面前,眉眼间笑意柔和浓厚:“相隔许久未见,枝枝仍然像以前那般没有太大的变化呢。”
姜婉枝看着他有一瞬恍惚,还以为是凌鹤生朝她笑了,回神连忙摒弃了这个念头,虽说方才便已经见到了不应当如此惊讶,但凑近仔细了来看,发现两人仍是长得极像。
还真是越长越像,若非袍子颜色不同,她当真是分不清。
凌玉捕捉到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错愣,却没有多说什么,声音仍旧温和:“不问我今夜为何没去接你吗?”
姜婉枝道:“鹤生同我说你是因为太忙抽不开身……”
凌玉轻哼一声,随后看向凌鹤生,笑意不达眼底:“他是这么跟你说的?”
“?”
姜婉枝不禁疑惑地也跟着凌玉的目光看过去。
“……”
凌鹤生闻言神情没什么起伏,只是沉默的移开视线。
虽然姜婉枝没怎么听懂,但还是能够感受到气氛有些微妙,于是开始打圆场:“没事没事,其实你们都不来接我也没关系,这京城的路我太熟了,我一个人闭着眼睛也能走回来。”
凌玉笑而不语,盯了她好一会儿,才缓缓道:“……其实今夜的确是有事,总之此事不会再有下次。”
“说了没关系啦。”姜婉枝摆了摆手,忽然想到了什么,赶忙从布包里拿出那油纸包着的葱花饼给他递过去:“玉玉不喜欢吃糕点,所以我给玉玉买了葱油饼!”
凌玉愣了愣,接过来那饼:“谢谢枝枝。”
“顺道买的。”姜婉枝眼巴巴的看着他,想知道他喜不喜欢。
凌玉见她的模样扯了下唇,也不着急吃,而是抬手不紧不慢地理了理姜婉枝额前凌乱的碎发:“在尝之前,还有一事。”
“枝枝说好会公平的对待我们两人,方才已经抱过鹤生了,是不是也应当抱抱我?”
“当然!”
姜婉枝见凌玉张开了手臂等着她,没多想立即也伸手抱住了他。
姜婉枝很理解这件事,双生子本就格外在意公平这件事,而她还夹在他们中间,两人会更加在意,她当然不能单独落下某个人,所以说过会公平对他们两人的话。
姜婉枝意识到这方面,还是在小的时候,无意间当着凌鹤生的面说了一句凌玉的头发很软,当天晚上凌夫人就牵着眼睛红红的凌鹤生来找她了,问她能不能也夸凌鹤生一句。
她那时太小这件事早就记不清了,还是一次偶然姜夫人告诉她的,后来她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黛姝见到这般场景轻皱了眉,欲言又止:“这丫头……”
怎么总是这么不顾礼数,好在他们两人总是对她格外有纵容,从未有过半分不耐烦。
黛姝实在看不下去了,于是披着披风快步走过台阶下来了,侍女在一旁提着灯跟在身后。
姜婉枝见到她松开了凌玉,随即又高兴的走过去抱住了她。
“小娘,我回来了!”
黛姝是及笄那年便嫁与了大她一岁的姜朗,生姜婉枝生的很早,现如今仍然是唇红齿白,云鬓柳腰的美人,姜婉枝的长相与黛姝有七分像。
黛姝弯下腰也抱了抱姜婉枝,闻言颇为无奈道:“都说了别叫小娘,听起来跟不是亲生的一样。给娘亲看看是不是同蝉衣说的一样胖了,说是提起来都重了不少。”
“小娘。”姜婉枝不满的晃着黛姝的手哼哼唧唧。
黛姝轻笑一声,抬手捏了捏她肉肉的脸:“你祖母平日吃的都是清淡的素食,又不给钱你买糕点,怎么还能长胖呢?在哪都能过得这么好,也难怪不想回来。”
姜婉枝解释道:“那是因为我帮别人干活挣了钱买了好吃的,而且还交了许多朋友,他们也会买糕点给我吃……”
她回想起自己在青阳吃得各种糕点,她还是真是在哪都能过得很好,不禁有些怀疑起来,也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她真的胖了许多吗?
“姜夫人。”
凌鹤生走过来向黛姝行了一礼,散落的长墨发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声线清冽干净。
“是鹤生啊……”黛姝看向他道:“今夜麻烦你送枝枝回来了,也麻烦凌玉陪着我等了这么久。”
两人道:“无妨,并不麻烦。”
黛姝看着凌鹤生散下的长发和起了褶皱的衣袍,神情带着些歉意:“这丫头我还不清楚,怎会不麻烦,衣服整洁的去接人,回来的时候到处被她弄得乱糟糟的——”
话音未落,姜婉枝便先一步扯了扯凌鹤生的衣袖,脑中还纠结着长胖的话题,有些不敢置信,想着这是不是蝉衣姐姐疏于锻炼的错觉,又想起凌鹤生方才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