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眼定定地盯着那状元郎,她认识他。
那状元郎突然抬头看向千金堂二楼,他与知之的目光恰好相接,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
云姝回头恰好看到两人遥遥相望,待打马游街的队伍过去,云姝才揶揄道:“我却是不知,我们知之什么时候识得了这新科状元郎。”
知之有些不好意思地跺了跺脚,说道:“表姐你说什么呢,你还记得咱们医馆的第一个病人,有个腹痛的大娘,这状元郎便是大娘的儿子呀,你忘记啦?”
云姝这才想起来,这状元郎竟然是当初腹痛那位大娘的儿子。
“还真是,那会儿你还送了他们一盒糕点。”
知之点了点头,感叹道:“那时候觉得他们母子二人不容易,连吃饱饭都做不到。今日见到状元郎便很感慨,大约是见过他微末时的样子,如今再看他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模样,心里由衷地替他开心。”
云姝揉了揉知之的头,温柔地说道:“你的心很软,很善良,所以才能感同身受。”
知之不好意思地笑了,谦虚道:“我哪有表姐说得那么好。”
这时,画屏喜滋滋地从楼下跑上来,跟云姝和知之八卦道:“今年的状元郎当真俊俏,将探花郎都盖了过去,楼下好的小姑娘都芳心暗许。”
“状元郎年少有为,俊逸非凡,小姑娘们很有眼光呢。”云姝捧场道。
“听说这状元郎名叫叶明璟,是寒门出身,父亲患病早逝。家中有一寡母,靠做针线活供他读书,他也是争气,年纪轻轻便高中状元。”画屏继续分享她在楼下听来的小道消息。
知之轻声说:“难怪之前他们母子那么艰难。”
“那位大娘也是有远见的,并未因为家贫就放弃状元郎的天赋和才华。”云姝有些钦佩地说道。
画屏听得一头雾水,不知道小姐她们在打什么哑谜,就又蹦蹦跳跳去外面看热闹拉家常去了。
纵然今天有状元郎叶明璟的插曲,但云姝和知之还是兢兢业业地为今日的病人看诊。
在看完最后一个病人,两人收拾东西往外走去,走到楼下发现门口停着萧彦回的马车。
知之看后,了然一笑,冲着云姝挤眉弄眼地,故意大声说道:“表姐,我今日想去味食坊买枣花酥,就不同你一道回府了。”
说着,知之便飞奔向自己的马车,匆匆走了,唯恐云姝坐她车的模样,反正她觉得姝表姐当她堂嫂挺好的,她可不管门第什么的,她只知道姝表姐人美心善。
云姝被知之搞得哭笑不得,看来她与萧彦回演戏很有成效,连知之都觉得他们二人是一对了。
萧彦回听到知之的声音,便下了马车,伸手扶着云姝上车,云姝也从善如流,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坐萧彦回的马车了。
“世子今日怎么来了?”云姝好奇地问道。
“前些时日妙手堂派人来捣乱,我今日恰好有空,便来接你,这样他们也能有所忌惮。”萧彦回淡淡地说道。
云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感激地说道:“劳世子费心了。”
萧彦回轻轻皱了皱眉,他发现他好像不太喜欢云姝这么客气的模样,但他丝毫没有表露出来。
“我母亲从前的那个丫鬟有些消息了。”萧彦回状似无意地说道。
云姝替萧彦回高兴,说道:“太好了,人在何处?”
“她如今在冀州,当年她被人牙子卖去冀州一富商的府上,如今在那府上负责浣洗衣物。我已经派了人过去,找到人后将她带到京城来。”
云姝思忖了一下,建议道:“世子可顺带查查她有无家人在冀州,可一并带来。若当年真是她偷走夫人的信件,要么是有人许以重利,要么是有人以性命或是家人相威胁。若是后者,最好我们将她家人保护起来,这样她也没有后顾之忧。”
萧彦回赞赏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想得很周全,我已派人去找她家人了。”
云姝这才放下心来,既然是一条船上的,她也希望萧彦回能够顺利。
“祖母让我与你说一声,过两日我二叔母要回来,到时候府里要设宴,让你有空一定要回来吃饭。”萧彦回突然想到。
“二夫人平日里都住在何处?”云姝问道。
“云台山的庵堂中。”萧彦回神色不明,眸光有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