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的同学看到他们看起来如此亲密的模样,于是她微微曲了曲膝盖,尽量只露出一个头在陈恣的掩护下,这
过玻璃窗,望着黑板,在窗台上安心的记起了笔记来,比起坐在教室里的自己,还要专心了许多倍。
下课铃马上就要响起了,桑瑜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她身旁已经更换过的同桌王珊珊,却骤然用手肘推了推她胳膊:“桑瑜,你有没有觉得桑意和陈恣,他们那两个人气氛有点怪怪的啊?为什么偏偏是一起受罚呢。桑瑜却嗤笑了一下,对此不以为然,继续做着试卷上的笔记,她心里很清楚的明白,作为班上唯一知道,桑意作为拖油瓶,住在陈家,在陈家苟且生存过件事的人。
她比谁都知道,桑意是陈恣最讨厌的存在,也因此,她绝对是这个班上,最不可能得到陈恣青睐的那一个人。
“你不是喜欢咱们校草大人的嘛,你看看窗外。”王珊珊却不依不饶,接着
提醒桑瑜,她是整个班里最爱八卦的女生,也是学校里远近闻名的大喇叭。桑瑜经不住她这样兴奋的语气,只得摇了摇头,暂时停下手里的动作,在专心致志做着笔记的所有人里,转头看了一眼窗户外。这一眼,却令她脸上的笑容完全僵住了,桑意记笔记是记得十分认真,可是陈恣却离她极近,几乎笼罩住了她,似乎是在为她挡教室外的寒风。他们看起来非常自然而亲密,那种熟悉感,是她从未在陈恣身上见到和其他女生会有的,哪怕是与他从小一块玩,一起长大,令她时常觉得碍眼至极的顾斐斐也没有。
这一瞬间,桑瑜突然明白了过来,或许她真正的敌人,根本就不是顾斐斐。叮铃铃,下课铃声已经响了,终于能进教室里去了,桑意松了口气,抖了抖站得僵硬的腿,索性蒋老虎似乎没有找他们俩麻烦的意思,下了课后已经径直往他办公室里走去了。
许多人已经跑出了教室,直奔陈恣而去,有桑瑜,顾斐斐,顾逸飞和蒋亮,
他们团团围着他,脸上的表情急切,都很关心他在外面站了一节课,情况怎么样。
他人缘真好,桑意忍不住在心里感叹了一句,回头看了她们一眼,陈恣的睡意显然已经完全消失了,与他们开着玩笑,说着话。桑瑜站得离陈恣极近,几乎整只胳膊都快贴到了他身上去,那张精致的瓷娃娃一般的脸,时不时掩唇而笑,显得十分开心的样子,身上糖果色的名牌羽纽服在新出来的太阳下,微微闪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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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往往,许多人的目光都放在他们这群人身上,仿佛他们天生就是人群里的焦点。
有几个女生还帮桑瑜将陈恣的水壶拿去接了些热水,她将自己带来的花茶倒进了他的水杯里,随即脸上挂着娇羞的笑容,将那杯热茶递向了陈恣,他并没有拒绝她,而是握着那杯茶,喝了一口。
站在不远处的桑意,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昨夜的事情使得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她或许是和陈恣相似,甚至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但她却忘记了,陈恣跟她完全不同,虽然她不相信命运,也不相信所谓的阶级,但她不得不承认,她们两人之间的差距本来就是天差地别,极其巨大。作为陈瀚海的独子,他含着金汤匙,一出生就是瀚海集团,那个庞大商业帝国的掌舵者和继承人。
更不必提他还是学校里的校草,篮球队的队长,个子高挑,容貌如此出众突出,仿佛天生就是人群里的天之骄子,最闪闪发光的那一类型。所以,他当然可以儿戏感情,也可以对任何投射给他爱意与喜欢的女生,来者不拒,因为他拥有太多选择的资本和机会了。或许,他对待自己的这些好,也同样如此,并没什么特别的呢?她忍不住这样猜测。
回到教室里,桑意的心里,莫名有些堵的慌,坐回自己的课桌时,她却看到自己的桌面上,被放上了一张字迹极其工整,被分门别类,记录的十分详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