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才捷对于上次被周枭教训一事,到底还是有些忌惮,不过今日在庙会遇上卫瑜然,这女人艳逸瑰姿仍旧刹那间击中他心头,几日不见,这娘们倒添了几分妩媚气韵,莹玉肌香,勾得他心思难耐。
“可否借一步说话?”郝才捷看了眼丫鬟绿樱。
卫瑜然并不打算理会。
郝才捷似乎料到她的态度,在她走之前笑道:“周贯聿生前曾写了封信给你,托我转交,你若是不要,那我可就要扔了。”
卫瑜然猛然站住,郝才捷见她仍怀疑,自信从袖口掏出一封信,让她看了信封的字迹,卫瑜然冷不丁看到上面熟悉的字迹,心尖一颤,下意识伸手,却扑了个空。
卫瑜然面色不愉。
郝才捷做了个请,卫瑜然只好往马车旁边走去。
“说罢,找我何事?”
郝才捷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摩挲着信封,目光却贪婪地落在卫瑜然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上,“这次我便开门见山,卫瑜然你若是想要周贯聿生前的信,我只有一个要求。”
卫瑜然柳眉微蹙,直觉不是什么好话。
“这次我不要求你做我的妾,”郝才捷凑近些,慢悠悠含着淫邪说:“我想让你和我风流快活一晚。”
不可置否,卫瑜然是他这辈子见过气质样貌皆出众的娘子,超然脱俗的一股气韵,远不是普通女子可比拟的,既然她不可能给他作妾,那即便是风流快活一次,他此生也无憾了。
更何况这女人太循规蹈矩,嫁作人妇当起周家二少奶奶,若是她因为自己破了这戒,背着周家房前房后厮混,这天下怕是再无幸事比这更妙哉。
这样不知廉耻的话,落入耳中,无异于当街羞辱,卫瑜然脸色几变,又羞又恼,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郝才捷像是早就预料到那般,迅速抓住美人的手腕,另一只手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调侃道:“当真不要了?”
卫瑜然气极,另一只手想也没想扇了过去,一道响亮的巴掌声响起,郝才捷立马就变了脸,恼羞成怒。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卫瑜然想去抢亡夫的信,幸运的是,她竟然抢到手了。
信被抢走,意味着他失去了拿捏的筹码,郝才捷怒意渐甚,上前拽过卫瑜然的手,卫瑜然下意识躲过,偏偏袖口太宽大,被拽住了袖口。
“放开!”卫瑜然努力挣脱,拧眉呵斥:“非得逼我喊人?!”
郝才捷丝毫不将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伸手去夺,不料余光瞥到一个身高马大的身影迅捷穿过人潮往他这边走来。
是周枭!
又是他!
郝才捷没忘记上次被揍到吐血的情景,更何况他现在还未完全恢复,被悍鹰抓伤的手臂至今还阵痛,再被他打一拳,不死也没半条命!
郝才捷心头一颤,迅速放开卫瑜然,拔腿就往山下跑去。
等到周枭赶来时,已经只剩下一个狼狈落跑的背影。
卫瑜然如临大赦松了口气,赶忙察看手中的信有没有破损,迫切地想阿聿生前给她写了什么东西,丝毫不察身旁男人冷沉下来的脸色,以及耐人寻味的怀疑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