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不是不可理解。
至于简博年,估计也是受够她了,才不来跟她和解的。
不过最后,好像还是简博年先低的头。
她有时候就是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典型。
明明每次跟简博年闹别扭的时候,心里又后悔又难受,可就是不会先低头。
“简博年,我以后都不跟你闹别扭了。”杜年年轻声道。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简博年迟疑道。
“没有。”杜年年摇头。
如果真能想起来,或许就不会头疼了。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人才分开。
是钟点工上来告诉他们,饭做好了。
钟点工走后,两人莫名感觉有些尴尬。
“我怎么有种在自己家还偷偷摸摸的感觉。”杜年年道。
“你还真敢说。”简博年有些不好意思。
“你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不然你在尴尬什么。”杜年年把轮椅往后退了一点。
简博年抬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也突然感觉有些‘头疼’。
“我们下去吃饭吧。”简博年叹口气,过去帮她推轮椅。
轮椅推到楼梯口后,简博年就把她抱起来下了楼。
“你想坐椅子上吃饭,还是轮椅?”简博年问道。
“椅子吧,下面垫个脚踏就行,客厅那边有脚踏。”
“你这几天下楼吃过饭吗?”
“下去过一次,我爸背我下去的。不过后来他就不敢了,说下楼梯的时候总担心会摔了我,我妈就说,根据那……那什么菲定律,越担心的事情越会发生,所以也不让我下楼了。”
“墨菲定律。”
“好像是这个。你下楼的时候有没有感觉会摔了我?”杜年年坐好后问道。
“没有,我才二十六岁。”简博年边说边往客厅走去。
杜年年忍不住笑出了声,“简博年你可太记仇了。”
“你笑的时候捂着嘴干嘛?”简博年把脚踏放下,把她的腿放到上面。
“你还好意思问,我现在一笑就会想起你那句‘后槽牙’,不捂着都不敢笑。”
“你也挺记仇的。”简博年戳了一下她的丸子头。
杜年年笑着躲开。
“我这不叫记仇,准确来说,是你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
杜年年抽了两张消毒纸巾,给了简博年一张。
“都说就是随口一句了,你不要这么在意。”简博年接过纸巾道。
“有些话可不是我想不在意,就可以不在意的。”
“我可以理解为,我说的话你都会很在意吗?”
简博年伸手把杜年年手里已经被她搓成条的纸巾拿过去丢掉,又抽了一张帮她擦。
“或许吧,可能换个无关紧要的人,我就不会在意了。”杜年年道。
“我以后说话会注意。”简博年把筷子递到她手里,“你想笑就笑,不用捂着,至少在我面前不用。”
“哦。”杜年年应了一声,吃了两口又道,“可我发现捂嘴的时候,我可以笑得更大,更放肆一点。”
简博年被呛了一下,无奈道:“那你随意吧。”
“那笑太大声,会不会显得很不淑女?”
“没事,你大多数时候跟‘淑女’俩字不沾边。”
“你这是在嫌弃我?”
“没有,我是说我不喜欢淑女,就喜欢你这样的。”
“你现在说话好像越来越严谨了。”
“你想多了,尝尝这个。”简博年夹了一片藕放进她碗里。
心道能不严谨吗?
上次就因为自己顺嘴一句话,杜年年哭得差点饭都没吃好。
吃完饭,简博年把杜年年送上楼,陪她到杜妈妈快要回来了才回去。
“你明天要带我去取医院复查吧?”杜年年问道。
其实她更在意明天还能不能见到简博年。
“要在过两天。”简博年道,“我预约了医院下周二的号,到时候来接你去复查。”
“之前不是说这个周末去的吗?”
“周末你的那个主治医生不坐诊,不想给你换医生,就改到下周二了。”
“我最近两天都没感觉到太疼了,石膏应该能拆了吧?”
“这个要听医生的。自己一个人在家要乖一点,千万不要再自己一个人下楼了。”
“都说了不要用这种哄小朋友的语气跟我说话了。”杜年年有些嫌弃地道。
现在就是让她自己下楼,她也不敢了,想想都有些后怕。
“知道了,小朋友都不肯承认自己是小朋友。”简博年笑着道。
“简-博-年。”杜年年一字一顿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听到了。”简博年突然弯下腰,脸凑到她跟前道。
杜年年条件反射往后仰了一下,差点撞到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