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委委屈屈地忧伤去了。无论如何,四周总算是短暂的消停下来。
瑶持心心力交瘁地扶着额头,重新坐起身。
这一阵兵荒马乱,床榻简直快不能看,她拉起近乎快滑到腰间的前襟,心有余悸地缓了一口气。
适才真以为胸口要被开个大窟窿了,幸而虚惊一场
旁边的师弟递上来一块手帕
她接过擦了擦眼角那不知是惊慌还是惊吓后的泪花,道了句多谢。
奚临轻轻瞧她,带着一点欲言又止的犹豫与愧意。
“师姐,刚刚没吓到你吧?
瑶持心后知后觉地回想起来,“当然吓到了啊!
他不提还罢,提起这个就让人后怕,“师弟,你在我这里说话一向很有分量,请你往后千万,千万,别再轻易出其不意了,我会当真的!”对不起。
奚临的目光飞快一触而放,像在确认她有没有真的生气,“我只是想将计就计。
有那么一小会儿光景,两人皆未言语
大师姐在平复心情,而奚临却在不安,良久终究没忍住地问
“......师姐,你在不高兴吗?‘
瑶持心喟叹地整理好衣袍,
“没有,我还没那么小气。
“眼睛”起初特地停在她心口,恐怕是想伪装成在鹫曲身上时嵌入肉中的模样,以此放松他们的警惕,让人以为只有大动千戈才能取下,亦或是惊喜偶得这意外之财。叫奚临一番“刮别人的骨疗毒”式的狠劲一诈唬,才显现出真容
这么一瞧,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
瑶持心重新放下左肩的半边大袖,露出正在她肩上偷偷啜泣的大眼珠,既发愁又无奈
”现在要怎么办呢?我总得把它摘掉才好,也不能一直留在身上。
她望向奚临,“师弟,你有主意吗?
很难得的,他居然摇了头,“我也不知道‘眼睛
竟还能这样钻进别人的体内。老实说,真要是镶在胸口处,倒比现在的境况好处理。
一刀下去顶多受点苦,如今“眼睛”四处移动,他总不能在她身上遍体动刀。
“这东西是从叶长老密室里逃出来的,她会有法子么?
瑶持心垮下双肩萧瑟地苦笑:“我若带着这颗眼珠子去找叶长老求救,那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们偷摸进密室过吗,我要怎么解释它的由来啊,路边捡的?奚临“......
这确实是个问题。
他在旁看着瑶持心开导那赖在她肩头的“眼睛”,沉思一阵之后,开口道:“这件事我来想办法,在取下眼珠之前,麻烦师姐照看好它。“唔......
大眼珠子已经没再掉眼泪,她借着手帕抹去自己臂膀上湿渡漉的泪痕,“毕意是在我身体里,它这样对我会有什么影响吗?寄生之物,难免担心会否将自己视为宿主吸食灵气。
然而师弟却答得平静:“不会。
“它只是一只眼珠,不是邪物。师姐可以当它不存在。
“只是只眼珠”。这话奚临似平说过不止一次
瑶持心:“要当它不存在,还是有些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