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地上的空罐头盒,以及她嘴角的油脂,鬼使神差,把口袋里的方巾手帕给她:“你先擦擦嘴。”
林知是有三观的,知道丑,她没接:“用脏了怎么还?我去找水洗。”
女人一把拉回林知,抢过军官手帕,胡乱帮她擦了:“妹子,你别犯傻了,我们一起带他们去大巴车出事的地点。”
……
林知第二次坐上了军车,这次心态不一样,手里捏着沾了油渍的方格手帕,心想这要在末世,就算定情信物了,真的,末世是这样的,吃一块肉、喝一壶水还能出力气还,可是收一张手帕这么暧.昧的事情,接下来就是心照不宣你情我愿睡觉的事。
林知从来没收过谁的手帕,也没送过谁,因为在末世怀孕非常不利,她才不干那么傻的事,她托着腮,望着玻璃上的倒影,这具身体真是貌美,之前是有些刻薄的,现在相由心生,眉眼舒展后,瞧着说不出的舒服。
周成风后视镜瞧了眼未婚妻,她这舒适享受的表情,可一点不像心如死灰,察觉到他的打量,还调整了一下笑容,笑得更好看了。
几年的时间,简直判若两人,要不是她信誓旦旦说去京市给未婚夫守寡,周成风都怀疑自己认错了人。
“前面还有一公里,那个九十度下坡弯道,就坠毁在哪里。”
林知都没看向前方,她在末世方向感特别好,记路是每个战士刻在脑子里的本能。
周成风开始减速,忍不住又看了眼后视镜,连副驾驶的领导都认同了他的想法,带路的姑娘太淡定了。
吉普车靠边停好,女人急不可耐先下车,带到碰撞地:“我们就是从这里跳下车的,车上的司机、售票员,和三个劫匪一伙的,他们还想j污我,死不足惜,不要救了吧?”
周成风做足了心里准备,还是震怒不已,下意识回头看向未婚妻。
领导问女人:“你当时不是昏迷了吗,怎么知道跳车地点?”
女人一回头指着林知:“妹子背我下来后,告诉我的。”
领导回头看过来。
林知本来慢悠悠的,大家都等着看着,她小跑着上前,详细解释:“对,那几个劫匪贪婪又好.色,内杠争夺方向盘的时候,误触按钮打开车门,那会车速不快,我就背着大姐跳车了,你们不信,我可以跳一次吉普车,演示给你们看看。”
周成风:……背个人提着两个包,跳自行车也没那么轻松。
领导和蔼:“不用,我们相信你。”
吉普车上有车载接力机,通信后已经有增援往这边来了。
女人一个劲的说:“这些坏人救什么救呀,让他们死掉算了。”
领导有领导的考虑,一个司机,在边境小城的汽车站潜伏十多年,他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组织,潜伏是什么目的,接下来预备逃往哪里,接头人是谁,这些都要审问清楚。
“小同志,你扶这位大姐一边休息,别影响到我们救人。”
林知也是同志了,觉得这是领导对她没有怀疑的肯定,她望了望山坡下的密林,主动说:“领导,我也可以下去,我蛮力还是有一点的。”
何政委语气温和,但不容置疑:“救援是我们的责任,你不能再冒险了。”
周成风已经从车里拿出一捆手指粗的绳索,一头栓在树干上,栓好往下放。
林知并不恐高,走到旁边看,在这位军官下去之前,她已经用藤蔓把车里五个喘气的思维统一了,编造了一段共同的记忆,这样上来口供就能统一。
救上来第三个劫匪的时候,增援到了,救后面两个更快速,五个人均不同程度骨折,急需送医救治。
群情激愤,围着疏通不开:“我们伤的两个还在医院呢,这种罪犯让他们死掉好了!”
这五个人也不想死啊,领导问什么,一股脑儿全说了:“解放之前,我带着小兄弟们,干的是打家劫舍的事,解放的时候,就有人跟我们联系,叫我们潜伏下来,还给安排了工作,这些年提供了一些小情报,就是边防的一些驻军调动等情报,都没什么用,渐渐的那些人就不再给钱了,我们也怕暴露,无意中得知有个单位去采买设备,就把他们车胎戳爆,我跟同事换了班,开上了这趟车,做完这票就准备跑的。”
“五个人分五万,不够分,我就想把车子开到悬崖下,冲出去之前跳车,一个人走,比五个人把握大些,没想到二姐看出我的意图,跑来争夺方向盘,来不及跳车,就一起掉下去了。”
司机的这段口供,是他当时脑子里真这么计划的,林知只需要强化,让记忆像钢印一样刻下来,他们就都以为是真实发生过的。
末世的人训练过,不太容易中招,但这里的普通人思想比较好入侵,她才轻易成功了。
有了这样统一的口供,林知更安全了。
叫二姐的女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哈哈大笑着流泪:“我真傻,竟然相信你多少爱着我一点,没想到你连我都不带,大哥,我爱过你的。”
林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