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怀里人的突然变警惕,肢体僵硬,和先前她主动撩的时候,全然变了个样,崇琅笑道:“殿下怎么这么紧张?”
襄芙知道这节骨眼不能露馅,他必定是来试探她,看她知道多少的。
于是,她轻轻地深呼吸一口,试图让自己全身放松下来。
伸手回揽住他后背。
“没有...就是昨夜被陛下知道了本宫是个会在背后扎人的钉子,指不定日后就弃了本宫,本宫再无靠近机会了。”
穆亦寒听见“扎人的钉子”这句时,没忍住闷声笑了,笑得胸腔一阵起伏,襄芙纳闷不已。
“小崇你...在笑本宫吗?”她蹙了蹙眉。
“没有。”他亲了亲她额头,心情大好道:“殿下本来就不适合做这些危险的事,一切事情有卑职担着呢,只要殿下安全地待着,卑职能为殿下粉身碎骨。”
襄芙内心感慨一声,为了从本宫口中套出信息,你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了。
可面上却作小鸟依人样,依偎在他怀里,纤纤素指逐寸拉紧他衣襟,“如今都已经被关在这里,也只能是待着过一日算一日,只求陛下能让本宫多活些时日,好让本宫能多见小崇几面。”
她是故意这么说着激他的,谁知他也并不恼,站起来将她一颠,把整个人调整了个姿势抱着。
襄芙不算矮小,在南国的姑娘当中算得上高挑了,但在他身材的衬托下,缩在他怀里只有娇小的一团。
他单手抱着她,翻越横梁,掀顶坐到了屋顶上。
看着天边亮得玉盘似的月亮,他轻轻将一朵凤仙花塞进她手里。
“只要殿下愿意,卑职每夜都过来陪殿下。”
她出嫁之前,她宫门口栽种的凤仙花树都开始凋谢了,这里是北国,也不知道他打哪弄来的凤仙花。
见她盯着手中红艳的花,惊讶得说不出一句话,他轻轻替她捋了捋鬓发,笑道:“殿下怎的了?不喜欢?”
襄芙噙着泪摇摇头,“你怎么知道本宫喜欢凤仙花的?”
崇琅笑着帮她把花簪在鬓边,一如当初用满山绵延十里的凤仙花,错以为能求娶到她的少年,
“卑职爱慕殿下已久,殿下以前在南宫,连自己宫殿都种满凤仙,卑职怎么可能不知道?”
襄芙惊讶于他竟会知道自己在南宫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但她不敢露出异样。
“上一个送本宫凤仙花的少年,已经毁在本宫手里,小崇,你怎么敢?”
打自穆亦寒知道了襄芙看穿他身份后,他就开始没羞没躁地暴露本性,
笑道,“这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襄芙脸皮没他那么厚,“噌”一声全红了,低着头嗔他:“你怎么没个正型,之前不见你这样。”
他揽着她,“那是因为殿下昨日对卑职剖白心迹,还说了要把第一次给卑职,让卑职觉得,此生卑职都是殿下的人了,既然都是殿下的人了,自然是怎么处着愉快就怎么来吧。”
襄芙想起刺客刺杀囚犯的事,生怕穆亦寒会怀疑起她,然后对秦风他们更加用刑,于是,在怀里伸手圈住他腰,把额头抵在他胸膛间,感受着他起伏的心跳和发热偾张的血液,
低低地,像是喃呢道:“本宫其实让诗雅好不容易买通了一个天牢附近的狱卒,是他告知昨夜秦风将军他们要转移牢狱的,本宫就是想去看看将军他们伤得怎样,陛下他有无对他们用刑,顺便让他知道本宫无碍,让他们别担心,可本宫也不知道,怎么会好端端地来了刺杀他们的刺客。”
“你能不能,帮本宫查查,这些刺客的来历?本宫觉得不简单...”
其实她提出这样的要求,对于一个果真只是国君身边的暗卫而言,确实是难事,但她并非意在真让他查,而是要打消他怀疑,如此一说,他就会知道,刺客之事真的与她无关。
而且,她想知道天牢那边的消息,还得千辛万苦买通狱卒才知道,那大批的刺客她自然也是没有能力弄进宫的,他只消去查查那个被诗雅买通的狱卒就能确定此事。
他抿唇笑笑,低头亲了她鼻尖一下,“殿下不觉得此事对卑职而言,难度有些大吗?”
“本宫知道为难...”她装作已经无计可施的样子,楚楚可怜道,“本宫只是已经找不到能求的人了,如果你觉得难办,那就算了吧。”
“不。”他笑着,轻轻用手掌抚挲过她后颈,激起她阵阵颤,然后托起她的头,让她与他对视着,“卑职刚刚就说过了,只要殿下用得上卑职,卑职甘愿为殿下冒险,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他说完,极缓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和先前他是穆亦寒,或者她强`吻崇琅时的吻都不一样。
是极温柔的、怜惜的、缠绵的,最后没有使上半点力气,她就鬼使神差般主动张启了唇,放任他来。
原来,最让人受不了的,不是强硬霸道的吻,而是你明明知道,眼前人是即将会将你拆骨食肉,而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