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日晚上,舆论隐隐约约已经有媒体注意到、开始联系柏辰中学的教务处了。
教导主任忙得焦头烂额,吩咐黎榕玉联系时砚景的家长、企图施压,结果黎榕玉一个电话打过去,还没说两句,就被身为重本大学荣誉教授的陈博墉暗怼了回去:
“黎老师,我正想联系您呢,我儿子在学校被伤成这样,身为班主任的您为什么到今天才联系家长呢?如果不是网络上的舆论开始扩大,贵校是不是打算就此将事情掩过呢?”
“明人不说暗话吧,黎老师,如果贵校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以及对那位学生进行相对应的处罚,我这边,就并不介意欣赏这件事情的舆论会发酵到什么程度。”
黎榕玉哽声,半晌,叹了口气,礼貌地结束了这次通话,转身去回复自己的上级。
站在落地窗前的陈博墉这才慢条斯理地挂了电话,转身望见餐桌处两个并肩坐着的孩子,笑了笑,走过去拍了拍其中一人的发顶:
“怎么样,糖糖,想好今晚要去哪里吃饭没有?你爸妈今晚不在家,你可别给叔叔省钱。”
竖着耳朵偷听到全程的阮唐乖巧地笑着:“叔叔,今天开心,我想吃火锅!”
“好!咱们就吃火锅,等叔叔上去换件衣服就出门。”陈博墉宠溺地笑着,只是路过时,伸手轻轻拍了拍时砚景那僵直的肩膀。
等人上楼梯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满脸笑意的阮唐扭头望向身边的时砚景,凑上人耳边,轻声:
“怎么样,其实你刚刚也全部听见了吧?”
时砚景抿直了唇,不语。
阮唐将他所有神色尽收眼底,只笑,声流顺着室内的微风吹进时砚景的耳中:
“我早就说了,不用害怕——因为现在,有好多人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