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估计就能从净明道手里,把积善派的洞府和功法全赎回来了。
金元宝如瓢泼大雨,唰唰坠落,把“挥金如土”诠释得那叫个淋漓尽致。
独孤轻鸿还在不停地挥扇,一边挥,一边眉开眼笑地嘚瑟道:“怎么样?我这财神漫天洒金钱是不是能登上皇天六神迹之首的位置?”
如此美景都不是第一,元恕愈发好奇剩下的五大神迹,该是何等模样。
而霹雳只是呵呵一笑,道:“六神迹是御丞罗列的,排名也是御丞定的,你有本事就去问御丞。”
听他的语气,这个御丞在大皇天的地位应该挺高的。
独孤轻鸿蔫了声,继续施法,纨扇一挥,金雨滂沱,所过之处,业魈就像被滚油泼了满身,一边发出凄厉至极的惨叫,一边踉踉跄跄地前冲,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为青烟,但远处业魈还在源源不断地冲上来,甚至不顾那些昏迷为大街小巷里活生生的百姓,好像满心满眼都是城楼之上的几个血食。
“这么多?!”独孤轻鸿眼角一抽,扇子都挥出残影了,“老潘,你家那口子已经强到能打开幽冥界,把里面的业魈放出来了?”
潘越神情凝重:“还是得快些找到阿图雅的本命物。”
霹雳语气不善:“那你倒是找啊!”
话音一落,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神仙都束手无策,更别说积善派的三个小凡人了。
元恕一步踏出:“我知道。”
潘越一脸狐疑:“你知道?”
这时,已经有漏网之鱼的业魈爬到城楼之上,张牙舞爪地猛扑过来,一个个都奇形怪状,或瘦骨嶙峋,或臃肿肥腻,一言以蔽之,丑!不仅丑,还臭,好像尸体掉进密闭的粪坑,窖藏了几百年再猛一打开。
元恕只是一道魂魄,吐无可吐,一锁链掀飞一串,朝着远处大声道:“飞夜叉,我们已经知道你才是罪魁祸首了!赶紧出来。我们面对面把事情掰扯清楚。”
霹雳愕然道:“这跟飞夜傻有什么关系?”
“我明白了。”林琅恍然大悟,劈碎一头业魈,和韩梦真一个起元护着大肚子的杜子腾连连后退。
杜子腾大叫:“你明白了?一天天的,你又明白什么了?”
韩梦真眼睛一亮道:“阿图雅就是飞夜叉!一百七十前阿图雅杀死白石郎后,被任命为十大阴帅之一,直到三个月前才再次作案!这就是为什么两次作案时间,相隔甚久的原因。”
不等其他人做出反应,霹雳先浑身大振,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接着道:“送子新娘摄于阎君淫威,近两百年不敢兴风作浪,最近才开始杀人,这证明什么?”
空气安静了一瞬,没有人想搭理他,还是潘越看不下配合了他一下,追问道:“证明什么?”
霹雳畅快笑道:“阎狗多半真出事了,压不住底下这群本性嗜杀的阴帅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元恕:“……”
这都扯到哪儿去了!!!
独孤轻鸿手腕反转,又挥出一片瓢泼金雨,问道:“元小姐,你怎么确定飞夜叉才是幕后真凶的?我见过他,那就是个实心的木头,可设计不就出如此复杂的局面。”
触目所及,幢幢鬼影,数以万计,元恕心里怕得要死,手上的锁链却一刻不停地穿刺绞杀,脑子还出奇的清醒,道:“一开始,廖枯籽就说大帝庙的庙祝多次向飞夜叉祭祀上表,但都没有得到结果。我当时就想说不定送子新娘跟这飞夜叉有一腿,所以才不管这事,然而后来新娘袭击大帝庙,把殿内供奉的雕像打得七零八落,就连长生大帝的供桌和阎君排位都遭了殃,但飞夜叉的牌位却完好无损。”
“然后,我刚画了安胎符,把那一百多号孕夫稳住,白石郎就来催产,来得太快,就好像它一直在暗中看着,甚至白石郎逃跑的时候,我去追它,立马就刮了一阵黑风把我拍下来。”
“再然后,我们一行去香魂涯,杜子腾拿了飞夜叉排位前供奉的狼牙棒,我们都进了白石郎的鬼蜮,但杜子腾没有。”
“再再然后,我们回城后,连霹雳都被趴了鬼的府兵围攻,杜子腾依旧安然无恙。”
“而且送子新娘第一次作案,和飞夜叉上任阴帅的时间真是太巧了,再加上前面这些,我就纳闷了,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呢?”
元恕噼里啪啦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常言道无巧不成书,这么多巧合凑一起,那就不可能是巧合。
听完这一席话,潘越纵身至高空,深吸了一口气,高声道:“阿图雅,三百年前的事我不怪你,你出来吧,我们好好聊一聊。”
元恕听着忍不住嫌恶地翻了个白眼,还“我不怪你”,恶心吧啦的。
潘越一声喊完,城中依旧只有业魈咆哮,他又提起一口气,放声呐喊,震动四方:“阿图雅,你快出来,我们之间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不要再伤及无辜了。”
这一声注入了磅礴法力,元恕猝不及防,耳朵里一阵嗡嗡作响,晕头转向,差点被一个业魈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