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主动推进立储之事,以防会有万一,让做这一切,不过是希望,郡主留在京中能有个真真正正的有实权的官位,不必整日囿于后宅,可以自由自在地像从前一样活。他虽永远都只能狐假虎威,但她喜欢权力,他便愿意将能给她权力的人推上宝座。
他一直跟自己说,做这些对他来说只是顺手,早晚要面对支持哪位皇子的选择。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郡主,甚至否认对她的喜欢。直到这时感受到胸腔里的疼,才明白一切都是自欺欺人。就连
她对他的兴趣,也是自欺欺人罢了。
陈焕跨过大半个营帐的距离,注视那张熟悉的脸,许久没说话。他知道,如果此时开口,定是嗓音沙哑软弱,漏了怯。郡主既然对他无意,他就更不能暴露自己的心思了。他不能连如今拥有的都失去。
枫黎见他神色有异,问:“送给谁的?”
目光缓缓扫过陈焕微红的眼角。
说是气恼是合理的,但
似乎又与被威助的气恼不太相同。
难道是送给哪位于他有恩的故人,而非是为女子准备?玉佩本身就有表达爱慕之意,
但送给长辈或小辈确实很常见
,只是她先入
为主,觉得以陈焕在宫中的身份来说,应是没什么长辈小辈可送的,他真不像是会特意为陈顺买礼物的人
至于长辈么,她从未听说陈焕受过谁的恩情。
更何况,那日发现陈焕从贵妃宫中小门离开后,她暗中观察了一段时间。她确信,陈焕与贵妃娘娘达成了某种共识。
可陈焕入宫
为了皇上
从来示在余年,受皇上重用也是十年有余了,谯否知道他工储之一。奇不站队,不会偏向任何人,
若他身上不曾发生什么改变性子的大事,那就只可能是因为“人"了。她觉得,自己的推断应该是对的。
搭上落到了她手中的这块玉佩
她也不认为,在这种情况软硬兼施、适当威胁是错的。只是,看到陈焕此时的眼神,她竟是有些不忍。总有种自己做错了什么的感觉,想像平日里插科打诨一样哄他一句,叫他别这样了
可现在,不是插科打诨的时候。
她敛敛心思,沉声道:“若有隐情,陈公公说出来便是。"陈焕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半晌,自嘲地扯动。
说出来,他怎么说出来呢?
从夜晚做梦,到后来白日做梦....
实在是沉溺太久了。
一个阉人暗生情愫,甚至偷偷幻想以后。
真不知是中了什么迷魂汤,做得什么春秋大梦,他竟然真觉得郡主会对他如今,终是该清醒了吧。
他只是个一厢情愿的卑贱奴才,在郡主眼中并无任何特殊。“呵。”紧握成拳的手掌负在身后,
他冷声开口,“若郡主真觉得自己掌握了
什么见不得人的秘事,尽管告到皇上面前便是。说罢,
他不再停留,转身便走.
身后
又传来枫黎的声音:“陈公公几次独自避人耳目地私见贵妃娘娘,真的没关系吗?
他顿住脚步,
眼眶一酸,睫毛沾染了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