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两人一同站在城墙上俯视大军。都知道林清远不听话了,反倒亲自替他遮掩。
"早就感觉到皇上对我的防备过于重了,能猜到可能的原因,但一直以来,都没能做出决断,以至于有很多可以试探皇上想法来印证我的判断的机会,全因为我迈不出脚步而错过了。"
她在战场上从来不会犹豫,但那毕竟是她的亲人。父亲待她不差,尤其是儿时,有求必应。
她到底是一直没能舍得。
“又或许是我有些侥幸吧,总觉得若北地战事再起,皇上权衡利弊会让我出征。”
她也蹬上城墙,但没往皇上那旁凑,只站在边缘的位置。将士们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
“很快就是父王的生辰了,到时候,我送给皇上一份大礼。”上次随口拿来帮陈焕圆谎时,离父亲生辰还有两个多月时间。那时,她还是很真心地想要花两个月时间慢慢寻一件礼物送给父王的。没想到仅仅一个多月,就发生那么多事。
到了今天,她已经不再想选礼物了。
“希望到时候,父王不会真被我气得病了。”
夏意渐浓,日子一天比一天更热了。
宫中开始给各宫分发冰块,永安殿这旁有陈焕帮衬,快要赶上太后和贵妃的量了。
枫黎从不荒废武艺,每日早起天还没亮时便开始练武,数年如一日。练完武,先舒舒服服地洗个澡,再慢慢悠悠地用点早膳。读一会儿书,有时是兵书典籍,也有时是些时下流行的话本,什么都看。等太阳高了热起来了,再心满意足地吃一碗冰酥酪。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再多在宫里待上几个月,身子都要被养刁了。不是说意志力的问题,而是身体慢慢脱离了相对艰苦的环境,事儿越来越多。
“郡主,我刚到,三殿下就被叫到皇上面前去了,没能与殿下说上话。”绪白从外面回来,立刻与枫黎汇报此事。
她说:“不过依我看,即便没有郡主邀请,殿下应该也会亲自到王府庆祝王爷生辰的。”
枫黎吃东西的动作没停,往嘴里丢了块桂花糖。嘴里含着东西,说话不太清楚。
“无妨,反正还有三日呢,等殿下空闲了再说也是一样。”她冲绪白招招手:“来吃。”
绪白没客气,也拿起一块塞到嘴里。
她直点头:"真甜,感觉要不是郡主每日练武运动量大,早就胖了一圈了。"枫黎瞪她一眼:“埋汰我吃得多呗?”
绪白笑嘻嘻道:“郡主本来也吃得多嘛,又不是坏事,说明郡主消耗大啊,身体健康又一身的力气,这样才会食量大呢,总比盈盈弱弱一天吃不了几口的强。"
她又从旁边拿起一块儿糕点,三两口就给吃了个干净。郡主是没胖,但她是真的胖了一小圈,都怪郡主对她太好了些。“对了,那边的消息呢?我瞧瞧。”
枫黎拍拍手,擦掉指尖的残渣。
北地有联络。
在北地为将那么多年,她必然有自己的情报网,即便远赴京城,也一直和除此之外,京中之事、尤其是王府的事,她也有所关注。只是被困宫中,说是"小住"实为软禁,只是吃喝玩乐的话,那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若是频繁与外界联络,让皇上知道她一直与北地通信,只会引火烧身。
所以消息不敢传递得太频繁,每次都要隔上数日才能传递些进宫。先前是每七日一次,因为不确定陈焕的立场,也一直没让他知晓和参与。最近才与他通了气,改为了每五日晚间换班时传递一次消息。“到昨晚,应该已经是五日了吧。”
绪白一怔,把手里的食物放了回去。
“昨日并未收到消息啊。
枫黎敛眉:“什么?”
绪白见她严肃,也立刻认真起来了。
她还是以安慰为主:"许是最近半个月才改成五日传递一次消息,他们记错了时间?郡主无需过于担心,虽然当时临昌失守,幸在大皇子及时赶到稳住事态,近来有胜有败,但整体上并无颓势,依郡主所言,呈国刚刚度过严寒粮草不足,只要守住寒州仓,他们不管怎样都只能退兵了。“要是连个时间都能记错,怎么能留在我手底下。”枫黎起身,手掌握成拳抵在桌上。
她吩咐:“叫陈公公过来一趟,有事要劳烦他。”“陈公公似乎也一并被叫到皇上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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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黎问:“王府也没消息?”
绪白感觉她表情不太对。
她点点头:“.....是。
枫黎的额角跳了跳。
那股有事要发生的感觉又来了,而且比上次更重。心脏和脑袋都有种被什么死死压住的感觉,沉闷得她不舒服。上次以为那种预感只是皇上没允她出征,现在看来不止如此。“肯定出事了,我去见皇上,请皇上许我出宫。”她二话不说,大踏步往外走。
永安殿离勤政殿不算近。
她没功夫顾得自己穿着早起练武的那身衣服是否得体,只想尽快去到皇上面前陈情,希望皇上可以允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