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有点儿惊讶,他还以为陈总管都知道呢。
他说:“小的没法知道太多,但宫里都传,刺杀一事或许跟郡主有关,郡主已经被皇上下旨禁足于永安殿里,好几日不曾出过门了。”
“什么?”
陈焕一愣,暗戳戳的不爽一下子褪去。
云安郡主竟然被禁足了?
还被怀疑跟刺杀有关!
怎么可能与她有关。
他不算了解郡主,但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否认这个可能。
他相信郡主一定是个堂堂正正的忠君爱国之人。
“扶咱家起来。”
他从床上撑起身子。
“干爹。”陈顺正好从外面办完事回来,连忙上前扶人,“干爹怎么突然起来了?”
陈焕眯起双眼,神色不悦:“郡主被禁足怀疑,你怎么不早说?”
伤口已经结了层薄薄的痂,但还很脆弱。
这么一撑起身子,没长好的嫩肉间割裂般的疼。
陈顺扶着人,侧头睨了照顾陈焕那太监一眼。
对方明明比他早进宫好几年,长了几岁,还是被他看的背脊一凉。
他淡声说:“你下去吧。”
“是,是。”
那人头也不敢抬,生怕被陈顺记住了脸。
急急忙忙地退出房间。
“儿子知道干爹在乎郡主,就怕干爹知道了此时,着急去皇上面前为郡主说话,这才出此下策,多瞒了干爹几日。”陈顺开口解释,语气稳重却也乖巧,“这种事总得皇上主动问干爹才行啊。”
“这种事还用你教咱家不成?又不是昏了头,连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陈焕面色缓和了些,但没什么好话,张开嘴就叫人觉得刻薄。
陈顺是为他好,可太有主意了,到底他才是宫中总管,是陈顺的干爹。
他抬手,隔着衣料轻轻抚在伤口处。
忽而想到那天盖在身上的斗篷。
“一连歇了好几日也差不多了,准备准备,一会儿随咱家去面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