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同胞,关系紧密,如今阿娜于我大燕殒命,他又怎么可能皇上猛地拍了下桌子,将朝臣吓得颤了三颤。
他看向枫黎:“是谁与呈国勾结,出卖了军情?”枫黎深深俯首:“臣替父王向皇上请罪,出卖军情之人,正是父王的不孝徒过。"
弟林清远,臣自知父王有监管不力之责,臣请命奔赴北地,戴罪立功、将功补“王爷的徒弟,那个小副将?”
“话说回来,郡主自己的怀疑都还没能洗清呢,不会是把人推出来顶包的吧?”
“是啊,郡主自身如此,又能查出什么?让人如何信服呢?”"怎么不能信服?"
殿外传来姜怀泽的声音。
他带着证据,领人走入殿中。
林清远狼狈地被人推进去,往腿上一踹就跪倒在地。他嘴上塞着抹布,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还另有两具尸体被抬了进来,放在地上。
模仿郡主字迹写下不少书信差人送进宫里,被儿臣截获,纸墨皆与宫中不同,“父皇,书面证据儿臣已经梳理整齐,林清远早就开始为陷害郡主做准备,嗅便知;郡主亲笔写下的则在右侧,请父皇过目。"姜怀泽姿态稳重,调理清晰,将手中的证据递给陈焕,“这两人是郡主的探子,皆死于林清远和呈国人的暗算之下,另外还有两人被囚禁数日,如今正在由太医医治,相信等他们醒来,能得到更多口供,还原真相。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
爷对林清远的看中。
定北王回京后非常低调,与他们来往不多,但也能从只言片语中感受到王谁也没想到,林清远竟然还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唔唔、唔唔唔!!"
林清远挣扎着想往皇上面前奔,被人一脚踹倒在地。皇上敛敛眉头:“为什么堵着他的嘴?”
"他满口胡言,故而如此。”
姜怀泽一开始也奇怪枫黎为什么把人嘴给堵上。他拿下抹布想问话,不想,林清远竟是大吼着说自己是定北王世子,请他帮忙恢复身份。
为了不惹出更多的祸事,他赶紧给堵了回去,并命令听见的贴身侍卫忘掉此事。
应是中了毒,经过对府中下人的盘问,下毒之人......应该也是林清远。“对了父皇,儿臣赶到定北王府时,枫老王爷已经昏迷不醒,经太医诊治,皇上揉了揉太阳穴,没说话。
半晌,冲众人摆摆手:“都出去吧,云安留下。”陈焕了。
不多时,整个大殿中除了皇上和枫黎,就只剩下了服侍左右的徐公公以及“云安啊,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置林清远?”
枫黎抬头,面容严肃地直视皇上:“通敌叛国,应斩首示众,以平民怨、正视听,还可让百姓知道皇上绝不会因为他是王爷的徒弟就有所包庇,彰显我大燕律法之严明。
"
皇上似乎有些意外:"你不为他求情?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父王的意思?“臣可替父王做主。"枫黎说的没有丝毫犹豫,“做了错事就要受到惩罚,不管皇上认为臣可以将功补过饶他一命,还是认为他罪无可恕,臣都毫无异议,皇上能赦免父王失察之罪,
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又怎会再去包庇一个副将,想必父王也是如此。
"
见皇上没有立刻说话,她又道:“不管如何,都是臣将他亲手送到处刑架上的。
皇上见她说到了这个份上,面上有所动容。
他又道:“你父王可会怪你?
“谢皇上关怀,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将,父王又怎会因他与我生了嫌隙。枫黎笑了笑,"但毕竟是徒弟,父王难免难受,若皇上许臣出征,还望皇上能差照顾父王,让父王颐养天年。
枫黎说着,深深地俯身下去:“臣愿永不回京,为皇上镇守边疆。”陈焕拢在袖中的手指一紧。
费了不少力气,才将突然变得厚重的呼吸压了下去。他心中轻笑。
呵,好一个永不回京。
完的朝臣。
近来发生太多事情了,枫黎离开勤政殿后,皇上还有做不完的事、有见不陈焕一直陪伴左右,直到夜色深重了,才退出殿中。未知是这几日天疲倦了还是夜晚叫人多思,他觉得胸腔压抑,说不出的难捱。
就好像有什么在挤压他的身体,挤压他的脑袋,努力挤出泪来。皇上已经命郡主明日出发,带人奔赴北地了。
陈焕很早之前就想过此事,料到过如此。
先前都已经哭过了,所以,不算太难过也不会太痛苦。他只是苦闷。
回想起今早他第一时间急急忙忙去见郡主,为的就是能够帮上她一二可换来的,是那句“臣愿永不回京”。
他明白,郡主是为了让皇上信任,或许只是说辞。可她没想过吗?
这句话对他太过残忍了。
偶尔回京述职,他还能有机会再见郡主一次。
哪怕此生就只剩下一次两次机会,也到底是个盼头。他还能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