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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4 / 5)

着头发抬起了脑袋。看她的人本没有多仔细,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扫过一眼,但当看见孟韶欢那张娇柔楚楚的面时,粗暴的动作不由得一顿。

来人抓着她头发的力道松了些,细细的盯着她的面瞧了两眼后,竟是欣喜若狂,抓着肩将她从榻间提出来,一边往外拽一边喊:“公公,寻到人了!‘只这么一喊,外面的人便立刻往这头走,不过几步远,便已有一位锦袍公公立在了门前,正提膝而入。

拉着孟韶欢的人便去踢她的膝盖,想要让她跪下,可行进来的公公骂了一声“大胆”,踢她的人硬生生改了个动作,顺带还松开了抓着她的手,并后退了两步,自己跪在了地上。那位锦袍公公一挥手,道:“都出去。

屋里的人立马低着头出去了。

不过片刻功夫,屋内便只剩下了孟韶欢和站在她面前的公公。这位公公不惑年纪上下,面白无须,人白胖白胖的,像是个发面大馒头,满脸都带着笑,上下打量了孟韶欢一眼,对孟韶欢的模样十分满意。姑娘琼脂玉蕊,秀满春山,白梨面,桃花眼,嫩的能掐出水来,聘聘袅袅十六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怎么瞧都令人喜爱。

那公公似是怕吓到她,笑呵呵的柔声问道:“不知姑娘芳名?’看起来...不像是李霆云的人,更不像是裴琨玉的人,这两个人手底下的私兵不可能不认得她这张脸。

而除了这两人,她又何曾开罪过旁人呢?

孟韶欢心底里还有些惊慌,一时不知该报自己的真名还是后捏造出来的假身份的名。她的假名叫“李华年”,她自己编造的,李为母姓,韶欢是韶华易逝,欢乐每时的意思,她便给自己取了个"华年”,华年,美好的年岁,对应韶欢。她白着脸,一字一顿道:“我...民女李华年。说话间,孟韶欢打量着对方的衣裳,只瞧着对方衣裳名贵,样式奇怪,都是没见过的料子,故而心中忐忑,这是什么人,又为何来寻她?听方才的人叫这人为"公公”,难不成这就是宫里去了势的太监?

孟韶欢一辈子没见过太监,只在戏文里听过,说是太监们都是阴柔如媚女、嗓音如掐音的,瞧着这位似有些这般姿态。

那公公又问:“祖籍何处?家里可有什么人?父母又是何方人?'这般盘问,孟韶欢假户籍的事定是过不去的。话已至此,孟韶欢心一横,按着之前编造的说辞,道:“民女年幼便被卖了,不知名讳,也不知父母何人,后来被拐进了青楼,自己逃出来,去买了个户籍来,李华年是民女自己取的。

公公听了这话,素净白嫩的面上狠狠一抽,后从袖中掏出被重拼好的玉佩,问道:“姑娘这玉佩何处而来?

孟韶欢盯着那玉佩,心道,原来问题是出在这玉佩上。当时她为了弄银子,将这玉佩砸了,弄成碎玉来卖,她以为这是裴琨玉的东西,为了掩人耳目,还特意换了几处小当铺、黑当铺来卖死契,本以为没人能查到,没想到不过几天功夫,竟是就闹出来了。

可是...这玉佩是裴琨玉那边儿拿出来的,就算是出事,也应当是裴琨玉寻来,为何是此人呢?

孟韶欢唇瓣抖了抖,自然也不敢将裴琨玉扯进来,只道:“是在青楼里,一位恩客给的民女逃出青楼后没银子,便碾碎了去卖了。那公公听了这回答,方才带着笑的面渐渐沉下来,似是清河阴云密布的天,随时都要降下来一场冷雨。

孟韶欢心口隐隐发凉。

她知道自己似乎迈入了一个巨坑里,但这时似乎无法回头,只能忐忑的等待命运的车轮碾压而下。

那位公公在原地踱步,背对孟韶欢走了两步,随后突然回过头来,如毒蛇般紧紧的盯着孟韶欢,一双圆滚滚的眼里闪过几丝阴毒之意,道:“这玉佩兹事体大,李姑娘,咱家该灭了您的口,但若是您听话--咱家可留您一条命来,再送您一场泼天富贵。孟韶欢的大结局又一次被续上了一条奇怪的方向,说是两条路,但实则只有这么一条路。要么生,要么死。

立在原地的姑娘没有思虑多久,也没问什么话,她是经过生死的人,那张明月皎皎的面最会蒙蔽人心,不过两息,她便缓缓跪下,抬眸间怯生生的望着那公公,道:“民女粗苯,不通事,一切皆由公公做主。

这自面公公瞧见孟韶欢这般听话,终是畅快了,两手一拍,上前将孟韶欢扶起,随后将孟韶欢蒙面带走。

公公将孟韶欢带到了马车上,与孟韶欢说了一通事情的原委。早些年,大奉皇室有一支血脉流落在外,当今圣上元嘉帝时时挂念,一直在寻找,而这枚玉佩,就是这支血脉的证明。

“李姑娘有这玉佩,便是这支流落在外的血脉,是我大奉金枝玉叶的郡主!”孟韶欢乍一听到"郡主”二字,后背都冒出一层汗来。她这辈子就见过一个郡主,李霆云的妹妹李挽月,谁料斗转星移,她竟然也成了郡主--不,她是假郡主。

这太监也知道她是假的,但是显然,这个太监要找个人来做假郡主,而她,是砧板上的鱼肉,由不得她来不来。

只是,她若是这般进了京--会不会碰见李霆云和裴琨玉?不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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