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要放过他的意思。祁洄屏住呼吸,心绪被她恣意游走的手牵动着,她徘徊、试探、挑逗、抽离、再探,弄得他一颗心忽上忽下,难以安宁。刚松口气,又立即紧绷上,勉强做好准备,又突然得救。反反复复,逗弄他,折磨他。
“……干了。“恼怒地推了推,要她停止。“没有。"还在继续。
睁眼说瞎话。祁洄微微喘气,站得太久,腿有些发酸,就要支撑不住。身体刚歪了歪,纪安就注意到,一手抓住他腿弯,抬起,勾到了腰间,又在他的惊喘声中,将人抵住墙,抱坐起来。
脆弱的地方毫无遮挡。她托举着他,更加肆意。而他为了不摔倒,不得不抓紧她的肩膀,盘紧她的腰。被迫敞开的姿势令他脸热,继而羞恼,低声骂道:“放开。”“跟人跑了,就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嗯?”低低的质问。手探进衬衫里,顺着脊椎一点点摸索下来,平坦的裸地,衔接着富饶的丘陵,像候鸟遇到栖息地,流连不去。
颤了下,往上一缩,祁洄咬唇,对上她笑吟吟的眼睛,听她如恶魔低吟般,说:“你该践行你的诺言了。”“不准……"他惊呼,到这就说不出话了。只有弓起的背脊,无助地哀颤着,替主人控诉、委屈,以及,承受。骗子。
说什么听他的。
挂在她身上,垂在她肩头。他望见自己的腿,悬空,随着她的动作,绷紧,打颤。地上掉着他的鞋,他的裤,还有外套、衬衫,刚被剥落。总是只有他,乱七八糟。“够了……“他哑声,……不准了。”
纪安一顿,失笑:“这才过去一分钟。”
他却觉得过了好久好久。
“不准了…“带着哭腔强调。
担心把人惹恼了。纪安只好暂时作罢。最后的撤离也满是折磨,祁洄小腹缩紧,频频吐气,终于捱到她出去后,一身力气也尽泄,无力地瘫在她怀里。喘气缓神间,低头,却瞅见脖间一条刺目的红色一一领带。无名的火气就腾了上来,她什么都给他剥掉了,偏偏留了这一条东西。抓住,胡乱地扯了两三下,没扯掉,倒把脖子擦红了,不悦:“摘掉。”
见他莫名起了脾气,纪安愣了下,望见领带时,就回过味来,一面顺着他的后背做安抚状,一面三两下给他取下来。解释的话还没出口,他就横眉骂来一句:“你把我当什么了。”
纪安忙搂紧他安抚,“他们都没你好看。”“我知道。”
祁洄微仰头,理所当然地,没有被任何情绪影响着,只是在描述客观存在的事实。他当然知道自己比那群人漂亮得多,也比她身边任何一个人都漂亮得多。不然她也不会三番两次找尽借口来……弄他。
“我绝对没有要你模仿他们的意思,"纪安解释说,“没摘掉仅仅是因为,它挂着不碍事。”
他轻哼一声,瞪了她一眼,才算气消了。指着地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带些命令的口吻:“穿回来。”“好。“纪安笑着,捡回衣服,一件件抖于净,给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