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为何不明说?”
德妃失笑,无奈地叹了一声:“.....古婆媳难相处。人还没娶到,他就如此相帮,想是担心我这做娘的骂出一句‘红颜祸水’,不好帮得太明显。”婢女笑了:“娘娘宽容大度,殿下多虑了。”
德妃揉了揉额角:“他想面面俱到,本宫又何苦拆他的台。这孙二姑娘......"
几年前也曾在元宵宫宴上见过,原只道温良恭谦,多才多艺,是个规矩极好的,不曾想,骨子里却有如此胆识。
英雄何须配美人,英雄当与英雄济。巧了,她也不喜欢漂亮的空壳子。可惜了啊,英国公家的闺女也是个不错的,如今一比,却比这位孙二姑娘少了几分魄力。
佑儿会看人,这些事上,向来无需她操心。
到了。
德妃轻揉额角,良久,终于吩咐道:“你去,启用甲寅、丙辰,告诉她们,报恩的时候婢女:“是。”
“你也早点休息,往后劳神费力的事儿可要多起来了。”没过两日,皇后果然要放魏如青出宫,可把她给高兴坏了。离宫之前,瑞玉千叮万嘱:“你可一定要回宫看我,还有,记得帮我问顾将军的意思。他要是同意,我立马就找我父皇赐婚!"
天真的公主哟.....魏如青不好泼她冷水,硬着头皮应下。听说齐靖在宫门外等她,魏如青赶紧收拾好东西,向皇后辞了行,脚下如风径直往出宫方向去。
今儿天冷,针头大的雪渣子零零星星往下落,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小小的,落在额头眨眼就化成了水滴。
呵气成霜,可她走得浑身热乎劲儿。
走了两盏茶时,穿过宫墙阑干,魏如青终于出了宫门。远远见宫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高挺的男子撑着伞立在车旁。伞面湿漉漉地滴着水,也不知在这里接了多久的雪。
“齐靖!”
听得这一声唤,笑容爬上男人的嘴角,他快步朝她走过来。两抹身影,不顾脚底的湿滑,就这么飞快地向对方靠近。“快!帮我,拿不动了!”
稳,落在湿哒哒的地上连滚好几个圈儿。
齐靖冲过去,人没搂进怀了,冷不丁的胸口被拍过来个大包袱。他匆忙去接,伞没拿魏如青终于松了口气,赶紧抖抖酸痛的手。不行了,太重了!齐靖嘴角直抽:“你这里头装了什么,这么重?”
"金子!"
皇后娘娘夸奖她些子景做得好,寻了这么个名目,赏黄金百两。这么多金子,沉得布袋子兜不住,得用手抱着。
再加上别的东西,一个包袱十好几斤呢。
魏如青这一路出来,累得直想放声大笑。
她有了这么多钱,都够盘一小块地,办个自己的花圃了!好好经营,养活自己不成问题。
齐靖掂了掂那包裹,呵呵一笑:"怎么,有了这些本钱,想自己单干了?"魏如青:“那不能,我还得攒攒。先拿你的钱练练手。”齐靖失笑,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拎上车去:“那回家浪费我的钱吧。”魏如青:“浪费?你这是咒我走弯路。
"
齐靖耸了耸眉:“啧,我怎么说都不对,那不如夫人教我说。"
来,好好抱在怀里。
魏如青乐呵呵道:“嘁,你是什么人啊,谁敢教你。"赶紧把自己的金子从他手里接过齐靖紧随其后抬脚上车。哪知刚上了一只脚,就被她一把推开。齐靖:“?"
魏如青:“伞,伞不要啦?
"
"有了金子还要什么伞,回家!
"
马车一路驶过大道,穿过巷子,又过了道道坊门。临近晌午,家家炊烟升起,饭菜香味钻入鼻尖,勾得人胃口大开,很想捧起碗筷大快朵颐。这才是她该生活的地方,出了宫便连胃口都好了。
一路上齐靖都在跟她商量分金子的事儿,他只要一成。而她一成都不给。
晓得他只是说笑的,待下得车去,哪里还提分金子,魏如青直奔院子,满心都是她那些久别的花儿草儿。
在泥地上也未知未觉。
齐靖替她拎了包袱进屋。再回来一看,她正跪着一只膝盖,趴在花坛上检查,斗篷落“我叮嘱了人好生看护,每日都亲自过来检查,你在担心什么。”除了有一株有些萎靡,魏如青尚算满意。她点点头,笑:“咱们齐大人百忙之中还得关照着这些花草,真是难为你了。”
提着水壶浇花,院儿里的,书房那边的,都浇过了。
齐靖捏住她的斗篷,抖去沾染的泥巴和枯草:"岂止是有心,前阵子少雨,我可是亲自这么上心?魏如青转了转眼珠子,挑刺道:“那哪些花喜干,哪些花喜湿你知道区分吗?浇死了如何是好。'
齐靖:“....浇它个半干不湿的总没错。””
“嗤--"她被逗笑了,"真有你的!”
齐靖看着她,眉宇间亦笑意深深:“不过,有一株浇漏了。”“哪株?”
话音刚落,男人一把将她抱起来,大步便往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