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线,隔开了客厅另处嚎叫的少年们。
陈政泽嘴角扯了下,“买这么多,开理发店啊?”
“不是,玩游戏用的。”童夏解释完,把两个装的满满的塑料袋放地上。
颜辞则豪放地把两大包染发膏扔地上,“染发膏管够,谁也不准跑!”
贺淮新停好车,拎着车钥匙进来。
巨大的电视机屏幕上显示着游戏加载页面,见陈政泽拿着游戏手柄要进入游戏,她走两步,过去问:“你不和大家玩游戏吗?”
“嗯。”
“嫂子,放心吧,泽哥不是那种把女朋友放一边不管的人。”一热心群众回答。
众人哄笑。
因为陈政泽三米内没出现这么乖这么纯的女孩,挨着陈政泽走的妹子,都是那种火辣型的,放得开玩得开,这回出现个乖乖女,大家都想看出俩人能擦出什么火花。
听到‘嫂子’这两个字,陈政泽眉头起了褶皱,他暂停了游戏,拿个抱枕欲往喊嫂子那人身上砸,让他说话注意点,别瞎几把乱喊。
但有人先他开口澄清这个事实了。
童夏淡淡地看着那人,语调不紧不慢,“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陈政泽的女朋友,而且,我有名字,叫童夏,很高兴认认识你。”
声音缓缓,却掷地有声。
童夏想不到引起陈政泽注意的事情,她不是他喜欢的类型,只能在一些事情上反其道而行之。
那堆一块吹牛逼的少年们此刻面面相觑,有些懵,头一次,有妹子着急和陈政泽撇清关系,稀奇,很稀奇!
贺淮新忍不住笑了声,把车钥匙往沙发那一扔,引起陈政泽的注意,陈政泽斜睨他一眼,贺淮新递给他一个‘看吧软妹不好拿捏’的表情。
“啊,这样啊,那我误会了,对不住对不住。”那男生讪讪道歉。
陈政泽拿了瓶常温矿泉水递给童夏,“一会儿我灌他。”
那男人双手举起,“泽哥饶命。”
贺淮新指着那男生,一脸恨儿子没出息的表情,“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一脸汉奸样,手给我放下!谁他妈教你这样的动作。”
贺淮新过去揍那男生。
颜辞找纸箱子去了,要把染发膏放进纸箱子里,输了游戏的,盲选染发膏,选到什么颜色就染什么颜色,一个月内不能换颜色,玩不起的滚出去。
周围人各忙各的,童夏有点无聊,她过去沙发坐,陈政泽拿了个毯子放腰上,边打游戏边说,“这里吃的喝的你随便用,他们嘴没个把门的,你多包容。”
童夏嗯了声,主动问他:“一会儿玩游戏要两个人一组,咱们这边刚好12个人。”
“所以呢?”
“你玩不玩,玩的话我们俩一组吧?”
“不感兴趣。”
“我不会让你输的。”
少女语气肯定。
陈政泽分精力看她一眼后,视线又回到大屏幕上,慢条斯理地给她解释,“童夏夏,不感兴趣的意思,是对输赢都不感兴趣。”
“……”
童夏答应颜辞要玩游戏的,这里她又只跟他们仨游客熟点,贺淮新和颜辞一组,剩下的也都分好组了,她要是因为没队友就不玩了,那也太扫大家的兴致了,她决定自己一队玩。
陈政泽打游戏厉害,没几分钟,屏幕上显示了胜利的提示,他打个哈欠,喝完剩下的饮料,起身去楼上了。
等再下来,看到的就是摇摇晃晃往洗手间走的童夏,一看就被灌了许多酒。
陈政泽微微皱眉,不会喝酒,逞强玩什么游戏啊。
倏然间,童夏一脚踏空,整个人身子往前倾。
在脸即将擦地上一秒,一只大手将她稳稳托起。
陈政泽握着她纤细的胳膊,懒散开口,“你这是喝了多少?”
她叹了口气,看着他眯眯眼,缓了一会儿说,“一瓶。”
“一瓶能醉成这样?”
“我酒量不太好。”
“没那个本事去凑什么热闹。”
童夏吸了口气,浓黑的睫毛垂下,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泛着牛奶般的光泽。
陈政泽观察着她,喝酒脸不红,神色和平时的状态一样,在酒桌上不吃亏才怪。
好几秒后,童夏有些艰难地开口,“我以为你有那个本事。”
“童夏夏。”他上前,凑近她,“你搁着撒娇呢?”
童夏湿润的眸子无辜地看着他,“你刚刚不是……说灌他吗?”
陈政泽耐着性子解释,“我刚刚胃疼,上去躺着了,你不会喝酒别瞎逞强。”
“那你干嘛承诺我。”童夏垂下头,有些懊恼地抓抓头发。
像个只被人耍了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地小奶猫。
陈政泽缓缓放开童夏,手没立即抽离,虚虚地搭在她后背,“自己能去卫生间吗?”
“能。”童夏慢慢往前挪动两步,一下子喝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