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坠,也没管地上的水深浅,到店铺的时候,鞋子里面都是水。
老师傅说吊坠碎的太狠了,修不了,且这不是摔了一下,更像是用重物反复砸坏的。
出了店铺,童夏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封装袋发呆,唯一珍贵的东西也碎掉了。
对面商场门口,林意站在陈政泽身旁,笑的像朵花。
陈政泽夹着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林意。
童夏清凌凌的眸子里渐渐浮出股狠劲儿,她从包里拿出那盒许久没碰的香烟,抽出一根,拿廉价的打火机点燃。
她无声地盯着陈政泽,在陈政泽往这看时,她把烟送进嘴里,吐出烟圈,烟雾顺着她精致的五官缓缓上移。
也顺着鼻腔往肺部蔓延,童夏被呛的胸口起伏,强忍着不让自己咳嗽。
人,往往好奇极具反差感的人和事。
童夏再次和他对视。
驶过来的商务车隔断遥遥相望地视线,陈政泽和林意一同坐在后排。
童夏捂着胸口咳嗽,眼底直冒泪花。
-
隔天,妈妈祭日,童夏在墓园待了一整天,连童海川的影儿都没见到,回去的公交车上,她看到了林意的朋友圈,童海川林欣陪她吃西餐,她手腕上多了条昂贵手链。
她长吐了口气,关掉手机,扔进包里,童海川已经许久没去墓园看妈妈了,她生前那么爱他。
还未到站,大雨就来了。
下公交车后,童夏打着伞缓慢地往前行走,路上的车飞驰而过,白色的裙面被水花溅的污泥点点。
她踩着水坑往前走,不经意间的一眼,瞧见不远处酒吧门口站着的陈政泽。
他身边换人了,不是林意,女孩身材火辣,肤白,穿着红色吊带短裙,格外显眼。
童夏视线在那处驻足几秒,独看陈政泽,看着林欣林意那母女俩拼命讨好的陈家公子哥,内心疯狂的想法逐渐清晰、深刻。
陈政泽视线穿过大雨落过来,少女握着一把透明长伞,背着黑色双肩包,纤细的脚踝被积水淹没,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大雨声,鸣笛声,咒骂声,似乎都和她无关,像是冬季提前落下的一片雪,薄,白。
童夏和他对视两秒,便移开眼,收了伞放进书包里,淋雨前行。
陈政泽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一旁的贺淮新也被童夏这诡异的行为惊喜了下,他搭着陈政泽的肩膀,老油条似的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讲,“哥给你说哈,这姑娘要么就是被你这样的冷血刺激到了,要么就是脑子有问题。”
“脑子有问题。”陈政泽嗤了声,云淡风轻地说道。
楚雪儿穿着深V短裙,经外面的风一吹,下面春光乍泄,她娇滴滴地啊一声,走过去站在陈政泽前面,手要挡不挡的,“陈政泽,我们进去吧,这风太大了,把人家裙子都吹跑了。”
陈政泽把玩着打火机,勾唇,视线收回,懒散道:“那你的粉丝量不得翻倍?”
楚雪儿面子挂不住,但看着笑意渐渐褪去的陈政泽,动了动嘴角,最终没说出什么发火的话,只说:“讨厌,咱们进去玩吧,这儿多没意思。”
贺淮新看热闹不嫌事大,他指了指前方,对女生说:“你男票看那位美女呢。”
陈政泽轻飘飘地睨了贺淮新一眼,他们来庆市玩的事情没还是这狗透露给楚雪儿的,他一进酒吧就看这女生翘着二郎腿在补妆,衣服堪堪到大腿根,带着明晃晃的要上他的意图贴上来,烦的他直接出来了。
女生看过去,街上都是车子,几乎没行人,一位没打伞的女生在小道上走着,看着挺可怜的。
“脑残吧。”楚雪儿借此把火发出来,“随便一个便利店都可以买到伞,装什么可怜!神经病。”
她身上的香水味过重,就在这站了一会儿,周围的空气都跟着香起来,陈政泽觉着烦躁,脑子里莫名闪过昨天童夏那张纯的要命的脸。
“陈政泽,我是专程过来找你的。”女孩声音带了哽咽。
“我让你来了吗?”陈政泽脸色沉了下来。
他最烦别人拿一些自作主张的感动去要挟他。
楚雪儿纤细的手臂水蛇地的揽着陈政泽的窄腰,抬头要亲他的下巴,陈政泽偏头躲开,“先走了。”
楚雪儿哎了声,抬脚要跟,看了看脚上的羊皮高跟鞋,又定住脚步,转身着急地问贺淮新:“她看的那女孩是谁啊?”
“他的小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