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委员咬咬后槽牙,转身走了。
陈政泽冷笑一声,有些弱势雄性就他妈喜欢在女性群体身上找自信,他用篮球截住学习委员,“让你走了?”
无论是语气,还是站姿,从头到尾都透漏出一个坏字。
学习委员自知踢到硬板,无奈转身,“你想怎样?”
“球捡过来。”
学习委员舌尖点着脸颊,不服气地把球递给陈政泽,还是双手。
童夏似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怵他,因为他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永远可以比比人多豁出一步,谁也猜不到他的底线。
陈政泽单手抓着篮球,另一只闲着的手扯着童夏的手腕往前走。
手腕那处的肌肤,被陈政泽握的灼热,童夏仰头问:“陈政泽,我们要去哪啊?”
陈政泽看着童夏红彤彤的小脸勾唇笑笑,指指靠墙停着的山地车,“导游体力得好,你把我载回去。”
童夏看看山地车,又仰头目测陈政泽的身高,比她高一个头,但他看着不胖,应该能载动,她在心里暗暗考虑一番后,仰着干净的小脸问陈政泽,“你的意思是说,我把你载回去就能得到导游兼职吗?”
陈政泽:“嗯。”
童夏:“可以。”
陈政泽解锁了车子,把车子骑到大路上,单手扶着车把,“童夏夏,来吧。”
童夏取了小背包,问:“你能帮我拿下背包吗?”
陈政泽接走背包,单肩背着,这背包背在童夏身上正好,不大不小,背在陈政泽身上,就过于秀气了。
童夏抬腿坐上车座,一只脚放在脚踏板上,一直脚尖点着地,目视前方,问陈政泽:“坐好了吗?”
“嗯。”陈政泽松松垮垮地坐在后座上,也没扶东西,两手抱着篮球。
童夏好心提醒:“你要扶着点什么东西,万一我控制不住车速,骑快了,你摔了怎么办?”
陈政泽看着童夏还没有他半个手臂宽的细腰直乐,笑的肩旁跟着颤动,童夏有些懵,回头看他,红着脸问:“怎么了?”
陈政泽咳了两声,止住笑意,一直手搭在虚虚地搭在她侧腰上,“扶好了。”
童夏向前看,坐正身体,瞪了两下脚踏板,瞬间明白他笑什么了,这车,像一根定海神针似的,根本,骑不走!
她第一反应就是陈政泽在后面使坏了,因为她见过女生骑单车载男生,车子能跑起来的,最起码,不会像现在一样,一动不动,她又回头,两人靠得近,她鼻尖堪堪蹭到他的鼻尖,像是有跟羽毛,在鼻尖上扫了一下似的,痒痒的,童夏咽了咽嗓子,忍住羞意,往地面上看,“你是不是脚踩着地刹车了?”
他身子向前倾斜,长臂一伸,放开山地车刹车,贴着她耳边说:“我这么坏啊?”
清冽带着点儿磁性的声音从耳边划过,像是带了蛊,后面被他胸膛的温度烘着,童夏觉着浑身都是热的,早上的清爽好像忽然消失,转而代之的是绵长的烈阳。
她身子稍稍压低了些,再次踩着脚踏板尝试,这次,车子动了,因为放了刹车,车子顺着坡往前面划几公分。
童夏身体往前倾,使出全身的劲儿骑车,她今天穿的无袖短袖,两个细胳膊肌肉都绷出来了,车子也没因她的力量往前走一点,饶是这样,她也没放弃,回头喘着气和陈政泽商量,“你脚能不能划一下?给我个动力。”
陈政泽勾唇,语气有些嫌弃,“那不如我载你?”
童夏有点不敢相信他这么好说话,“这可以吗?”
陈政泽弹她脑门,“想得美啊你。”
他脚踩着地往后用力,童夏甚至没蹬脚踏板,车子就往前走了,她在大路上缓缓骑行,目视前方,保持着一个姿势骑行,不敢分心,活妥妥一个被资本家剥削不敢反抗的勤劳工人。
遇到下坡路,车子速度加快,陈政泽脚抬上来,低头看了眼一直震动的手机,一下秒,颠的他差点以为自己挂了空挡出门的,屁股甚至都和座位分离了片刻。
陈政泽嘴角抽了下,扯她的衣服,“这么大一坑没看见啊?”
“等一会儿,要上坡了。”童夏迎着风说,使出全身力气去战胜前面的坑,只有现在跑的足够快,才能轻松地碾过前面的上坡路。
陈政泽:“……”
她精力都还在上坡上,丝毫没管他的抱怨。
陈政泽直接脚刹车。
车子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像是即将起飞的气球突然被针戳漏气,她有些懊恼,回头问他:“伤的很严重吗?”
严重到立即停车的程度。
他把背包套在她脖子上,命令道:“下车。”
童夏心里咯噔了下,又惹到他了,脾气还真是阴晴不定,她没任何反抗地下了车。
陈政南从裤兜里掏出个网兜,把篮球装进去,挂在车把上,长腿一迈,坐在车座上,回头看她一眼,“上车。”
“那我体力算过关吗?”童夏弱弱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