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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倔。”
车内响起一声轻笑,说不出是宠溺还是什么。
他这人,笑起来很要命,唇角只微掀一点弧度便好看得让人无法不悸动。位仪什么的吗?"
黎艾想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但她还有件事想问他,"之前你也在我身上安了窃听器定“没有。”陈添否认。
“那这次为什么安?”
“我信不过那小子。
"
"信不过你还让我跟他走!"黎艾眸中怒色一闪。
“所以我不是安了窃听器以防万一?”
黎艾:
怎么每次跟他吵架都会陷入死循环。
陈添笑了笑再次开口:“像他这样的同盟,没人希望我和你结婚,很多人都是以为我一定会进议庭才和我站在一个阵营,我没在打算娶你的时候告诉他们,让他们规避风险,就是怕他们会像今天这样对你动手,我只考虑了你,没考虑他们,所以我的确该给陈柏西一个机会,他要真有那本事,能在不加害你的情况下把你送到我找不到的地方,我认。黎艾眨眨眼。
可惜了,陈柏西没那本事。
我送。
陈添倾身过来,一只手放在她脑后,拇指拨了拨她的头发,“你让别人送你,还不如让这意思,是让她和他做六天来换他送她走。
这次六天,下次是不是得九天,她才不惯着他,得寸进尺的狗男人。“你做梦。”
陈添掀唇,“已经做很多遍了。”
黎艾一愣,耳尖瞬间红透。
陈添看见了,手伸过去捏了捏,像捏小猫耳朵那样的捏。黎艾自然不情愿让他捏,身子往旁边侧,抬手用力拍开他的手。陈添轻笑,转而去摸她怀里的猫。
“到饭点了,”他漫不经心般开口,“想吃什么?”
“我想回去吃我自己做的菜。”
“你手受伤了。”
黎艾下意识拉了拉自己的袖子,“一点儿小伤,又不是断了。”陈添握住她胳膊,轻轻将她的袖子掀起来,完完整整的看到她被绳子勒出一条血痕的手腕,有处破皮比较严重的地方甚至还在往外渗着淡黄色组织液,陈添盯着那处伤口,他的双眸被垂下的长睫遮住,看不清眼底神色,却让人能清晰感觉到从他眼底透出的浓重戾气。黎艾想把手收回来,可他握得实在太紧。
“陈添你放开我。”她语气里掺了带着怒意的抗拒。
也是某种快要压抑不住的危险意味,"不然我可能会控制不住想弄死陈柏西的冲动。"你今天最好乖一点,"陈添掀起薄薄的眼皮,毫不掩饰眼底眼戾的阴沉之色,声音里黎艾把胳膊往回扯的动作骤然一僵。
陈添拉着她的胳膊凑过来一些,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拇指轻抵她下颌,"你不想有人因为你而死对不对?"
声音对比刚刚放得很温柔,却比刚刚的话还让人害怕,这是明晃晃的威胁。黎艾看着他,嗓子发紧,一时间竟说不出话。
失控的疯子,"但他不光想把你扔进海里,还想碰你,我是真的很想送他去死。""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杀人,"陈添继续说着,双眸微微充血,额头青筋跳动,像个即将“你冷静点。”黎艾眉头紧锁,呼吸变得急促。
“那你乖一点。”陈添再凑过来一些。
他挨得太近,目光又实在灼人,黎艾低头,移开与他对视的目光,没有说话。"我们去吃饭,"陈添低声,"好不好?"
沉默片刻,黎艾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怕陈添冲动。
陈添笑起来。
车辆于半小时后开进一处中式山庄,山庄门匾上的店名没有任何英文标注,显然自有门路,不用讨好当地顾客,山庄内的景致也没有半点当代西方建筑的影子,完全依照传统中式园林布局造景,山庄内处处可见假山堆叠,竹坞曲水,池边水廊逶迤,水面楼台倒影,清幽恬静,从任何角度往出去,眼前都是一副画。
在国外,这样的山庄很是少见,更别说是在一座小岛上。许久没有见到国内的建筑,黎艾看得有些入迷。
车子最后停在一处名叫"弄月轩"的竹楼前。
下车,黎艾被陈添拉着胳膊进到弄月轩内,叶尧紧随其后,手里提着药箱,将药箱放到屋内的桌上后,叶尧离开,屋内只剩下黎艾和陈添两人。陈添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碘伏和棉签给黎艾的伤口消毒。伤口虽都只是破皮,消毒时还是蛮疼,黎艾想起上回陈添给她处理伤口时非让她叫出来的场景,心里有点堤防,怕他这次也发神经,但没有,陈添全程都很安静。他这样,黎艾反而更紧张。
给她一圈一圈缠好绷带,陈添放下工具,去握她的手。“你干什么?”黎艾皱眉,却没有把手收回来。
"黎艾,"陈添沉声开口,"我栽在别人手里的几率只有一成,但如果你想我死,十成十,我会死在你手里。”
“说这个做什么?
"
风险,也不会再送你走,如果让其他人先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