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来不及,但她还是出于掩饰迈开了步子。刚刚是陈添拉着她走,现在是她拉着陈添走。
陈添被她拽着,身子故意往后躺,让她拉不动,步子慵懒散漫,脸上带着笑,像个不思教诲,整日只知道调戏小姑娘的地痞无赖。
黎艾步子走得越来越快,恨不得立马把他扔出大门,可惜这儿离大门还有很长一段路,身后的人也死沉。
他们像一对在草坪上散步的情侣。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还是只当你在演戏。"
“随你。"黎艾懒得再跟他争辩。
己的脸。
"是你自己说的,你最讨厌我们这种资本家,"陈添还懒懒笑着,"怎么?你要自己打自"他和你们那些资本家不一样。"
黎艾说着违心话,基于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既然要演,那就好好演。"怎么不一样?”
“他没那么高高在上。”
这话倒是真的。
“意思是,你喜欢孬种?
"
靠。
这人嘴是真够毒的。
一种名叫好胜心的情绪被挑起,黎艾深吸一口气,停下来,转身,冷冷盯着他开口:“我选男人从来就四个要求,有钱,有用,帅,器大活好,以前你对我有用,所以即便讨厌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我也跟你,现在他对我有用,我跟他,有问题吗?"她说了那么长一串,陈添就听到四个字:
器大活好。
他脸色是在一瞬间变阴的,浓眉重重压下去。
"你跟他做过了?"
刚刚还带笑的嗓音,此时戾气极重,尽管他心里的答案是否定的,但一想到那个可能,他就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做了又怎么样?关你屁事。
"
"你要敢跟他做,我立马阉了他。"
他这话,是肯定他们还没做过,语气却依旧骇人得可怕。废了我?"
“陈添你是不是太无法无天了!"黎艾也被激怒,"是不是哪天我踩了你的底线,你也要有,陈添眼底的阴翳在她问出这句话后一瞬间烟消云散,过了会儿,他还笑了笑。两个人的情绪都有点失控,黎艾以为他们会像之前第一次在Sky见面时那样争吵,但没底线。
他拉着她的手,靠过来一些,好让她能更清晰地听见他接下来说的话:“我对你,没有两人之间的距离好近,近到黎艾可以看清他一根一根纤长浓密的睫毛,自然也看得清,他眼底,某种几乎具象化的感情,像一抹光,让人无法忽视的光,极亮的,晃动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在此刻洞穿了她的心脏。
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在涌动,稀薄的蹭着她被洞穿的心脏,像穿庭而过的风。视线里,他的发尾被傍晚的轻风拂动,她的心绪也似乎随着那风,被扬了起来。她压不下那股情绪,犯了作为一名演员的大忌,此刻她不再是扮演薄情寡义的那名角色,她只是她自己,爱着眼前这个人的她,任谁都能透过她的眼看见她为他跳动的心脏。陈添看见了,所以他眼底有浓雾般的笑意再次漫起。
“以为骗我说跟他做过,我就不会纠缠你了?”陈添笑着,声音格外温柔。黎艾怔怔看着他,没回答。
"我不是什么封建余孽。”
说着,陈添抬手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被弹的这一下,黎艾回神,慌忙将视线撇到一旁。
“走吧,”陈添掀眸看了眼远处,“待会儿该有人来扫我们兴了。”黎艾回头,看到别墅大门前站着的陈其允。
他肩上的伤口似乎撕裂了,血渗了出来,在他白色衬衫上染出一片红色,像雪地里的一树红梅。
"你捅了他?"
陈添看一眼便明白怎么一回事。
黎艾回头,“用不着你管。”
"他欺负你?
"
说这话时,陈添没再笑,声线颇冷。
"你觉得我能让他欺负?"
这是个问句,语气却不容置疑。
"不能。"
陈添又笑起来。
黎艾白了他一眼,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天都没他能变脸,"走了。"黎艾往前迈开步子,陈添拉着她的手跟上。
这下,两人更像牵着手在草坪上散步的情侣了。
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拖长,他们连影子都般配。
一人在十米之外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眼睛微眯着,似被强光灼了眼。不快不慢地走到门口,两人停下来。
“撒手。”黎艾冷冷开口。
陈添缓缓松手。
“你可以滚了。
"
样,等你的戏杀青了,我来接你回家。’
陈添笑笑,并不介意她的冷硬态度,微俯一点身,笑如浓雾轻风般对她说:“跟以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