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我死吗?”
“我是盼着你死,但你别死我手里。”
陈其允牵着唇轻笑,“我还挺想死在你手里。”
靠。
黎艾不想再听他说一个字。
他不走,她走。
回到房间,黎艾想起视频里的画面,心里泛起阻塞的痛感,像心脏上压了颗沉甸甸的石。
她不知道是该怨命运,怨她的固执,还是怨陈添太固执。明明只需要放弃她,他就可以拥有一切,何必来受这样的折磨。他遂了她的愿,两个人都可以各自安好,而她若遂他愿,他受的折磨或许远不比现在少,当然,他们可以不结婚不生孩子,那样他还有他的前程与靠山,不用吃这样的苦头,但无论怎样,只要她不肯放手,他都有遗憾,她也都不会好受。现在,她就很不好受。
这样心情持续到了她再与陈添见面的时候,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以那种方式出现在她面前。
那天,她将自己反锁在房里画画,因为不想见到陈其允。画着画着,她听到直升机的引擎声,起初她没在意,直到引擎声越来越近。出于某种预感,她放下了画笔,仰头。
她知道,那辆直升机此刻就在这栋房子的上空。
她静静在画板前了坐了一会儿,期间,那辆直升机像一直在她头顶盘旋,巨大的引擎声没有丝毫衰减。
直升机噪音挺磨人的,一直听着耳朵特难受。
沉了沉气,黎艾起身,走向外面的阳台。
黎艾看到了那架直升机,此时它正从别墅侧方的上空飞到正面。飞机上的人应该是看到了她,朝这边飞过来,在距离她十米高的半空悬停。紧接着,一根绳索被抛下来,落在阳台。
看到旁边的绳索,黎艾心头一惊:不是吧?
再抬头,一个人已经出现在绳索上,从半空索降下来,一身黑色装束,腰间系着安全绳,
显得腰细腿长,完美的身材之上,是一张更完美的脸,配上这样的出场,不得不说,是真他妈帅。
黎艾怔怔看着那抹身影从高空索降下来,在距离她仅两米的地方落定。“眼睛瞪那么大干嘛?十几天没见不认得我了?”
男人朝她走过来。
他脸上有几道口子,露出的胳膊也有伤,但大约是他的肌肉线条太结实,哪怕上面覆着好几条很深的血痕,也让人觉得并无大碍。
“刚出来又想进去?"黎艾告诫他,“你这是私闯民宅。”“闯就闯了,再进去就进去。”陈添语气轻狂。
“有意思吗?”黎艾拧眉。
“有意思啊,"陈添走到她跟前,俯身,笑着扬了下眉,"特有意思。"黎艾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骂他吧,又会把他骂爽。不管你去哪儿,我都可以像今天这样出现在你面前。
陈添抬手捏住她下巴,"黎艾,你跑来泰国也没用,陈其允不敢真的把我怎么样,所以“下次我把门窗都焊上,我看你怎么出现在我面前。”
“焊死了,"陈添笑得浑痞,“那我不更得出现,把你救出来。”“陈添,男女授受不亲。"一旁冷不丁冒出个声音。
陈其允不知何时出现在阳台门口,提醒他道:“更何况她是你嫂子。”"嫂子?"
边的陈其允。
说出这两个字时,陈添看向黎艾的眼神沉了一分,继续与她对视了一秒才转头看向旁分,你得叫我太爷爷。
"哪门子的嫂子?"陈添直起身,半搭眼,神情蔑然,“按年龄,你是算我哥,但论辈说着,他忽然一把将黎艾搂进怀里,“这是你太奶。”
"陈添你放开我!”
黎艾挣扎,但他那满胳膊的腱子肉跟钢筋似的箍着她,她动弹都动弹不了。"放开她,"陈其允像是真的很在意他怀里的人,眼神一瞬间变得凶很,"要我再送你回牢房吃吃拳头?”
“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在外边儿已经查的清清楚楚,既然知道是谁,那谁还没个门道。这十多天的牢房,他也不是白坐的,陈其允在官场上勾结了哪些,靠谁撑的腰,叶尧是沉冷的,"你以为你还在中国?这里是泰国!我的地盘!"陈添你他妈是不是太猖狂了?"陈其允骂了声脏话,但语调并没有拔高,从始至终都最后两句,他才咬字加重,宣誓主权。
陈添却说:“在你的地盘,我照样压你一头。”
陈其允只当他在装腔,“你拿什么压?”
“不管在哪儿,钱才是第一位,只要我想,在哪儿都压你一头。”布,显然被他这句话触怒,因为他说的,他没法反驳。陈其允握紧拳头,肩膀的伤口传来剧烈疼痛,但他却将拳头攥得更用力,眼底阴云密“你要这么想跟我抢黎艾,就得做好砸钱的准备,"陈添仰起下颌,眼尾上抬,"但你愿意为她花十亿百亿吗?"
陈其允愣了下。
在他愣神之际,陈添先一步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肯。”
陈添笑着,眼神势在必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