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椿。”
“这就是香椿啊,我还第一回见它长在树上的样子,你是如何知晓的?
“我也说不清,我看着就知晓这肯定就是了。扶萤挑了挑眉:“这样神?”
李砚禧也挑眉:“还可以,一般般。"
“大言不惭。”扶萤瞅他一眼,走近几步,“我来拿篮子。”“气味有些大,我拿着就行。
扶萤在石头上坐着,挡着日光看他:“那你一会儿将我捡的花瓣拿出来,我要用它们做香膏的,染上气味不好。’“好,我揣怀里就行。”他将包着花瓣的手帕拿起,塞进怀里,接着将树上的香椿芽掐了个差不多,扶起扶萤的手臂,继续往前走。春日里花草茂盛,还有许多叫不上名的,扶萤闻了香味,各样的都采了一些,扶着李砚禧的手缓缓往回走。仍是下午,太阳还高挂着,扶萤将花瓣放在院中的桌上,拿着个小石舂将花瓣分别捣成泥,李砚禧坐在她对面处理香椿。“你说,做成香膏卖给这附近的人能行吗?’"这里的人买不起这样的香膏。
“那卖便宜些呢?’
“那要看有多便宜了。‘
扶萤点了点头,没有再问,拿着石舂砰砰直捣。做香膏有些麻烦,做胭脂倒是容易些,只是李砚禧说得也对,这里的人都是干农活过日,恐怕没有闲钱拿来消遣。此事也不必着急,她可以先试着做一些。
李砚禧也没多问,这会儿日头好,在外面晒晒也好,待太阳西斜了,再催她进屋不迟。
天日渐暖和,春光明媚着,屋里总是待不住的,院子也不大,眼能望到头,扶萤日日在院子里踱步,吵着要出去玩。李砚禧被磨得没法,只能陪她出去走走。
沿着村头的大路一直往前走,有一条蜿蜒的石子河,河边长了几颗高大的柳树,有小孩在树下玩耍。
“我们过去玩一会儿吧。’
“都是石头,怎么玩儿?’
她身子越发重了,晚上睡觉翻身都不方便,李砚禧不敢熟睡,随时都要注意着,怕她出什么岔子,更别说是去凹凸不平的石子滩涂上。
扶萤不满意了,瞥他一眼,脸色不大好看:“我只是过去走走。
他拽住她的胳膊:“不能去,当心崴脚。'“都怪你!”扶萤甩开他,转头气冲冲的往回走。“如何又怪我了?我还不是怕你出事?若是没有身孕,你就算是跳进河里去洗澡我也不拦你。”他急忙跟上。扶萤又停下,看着他骂:“要不是你换了我的避子汤,我现下也不会怀孕,不怪你怪谁?
他没话反驳,只能认错:“好好好,是我的错,但如今孩子都要生了,你打我骂我都行,别好生生地去作死。“你才作死!”扶萤搡他一下。
他顺势抓住她的手,低声又哄:“我知道错了,你别走那样快,我看着害怕,你要是出事了,我也不活了。“哦。”扶萤没好气瞥他一眼,走了会儿,忽然道,“我要吃炸花椒叶子。
"行,我明日去集市上问问,肯定有种花椒树的。“不行,我现在就要吃!”
李砚禧无奈叹息一声:“好好,我送你先回去,我去这周围问问。
“不要,我一个人在家里害怕,我和你一起去。“走了这样久了,不累吗?”李砚禧摸摸她的脸,无奈道,"好,你跟我一起去,我们走慢些。'
她这才又露出点儿笑容来,步子也放慢了许多。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河岸上行驶,车里的人从车窗往外看时,正好瞧见了他们俩,低声叫停,眉头越收越紧。傍晚,李砚禧正在炸花椒叶子,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他从容将锅里的花椒叶子捞起来,抬步到了小院门口,将门略打开一条缝,低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两三个小伙举起手中的令牌:“我们是衙门的人,现有人举报你犯事,还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何人举报?举报我犯何事?可有文书?
“你问这样多做什么?我叫你跟我们走,你跟我走就是!”几人说着便伸手要来捉他。
他站在门口纹丝未动:“若拿不出来证据,便表明你们假冒衙门官员,我便是冒死也要去县城里走一遭,看看有没有你们这几个所谓当差的。
几人面面相觑一番,打量他两眼,后退几步,离开了。他将门紧紧关上,闩好门闩,快步朝扶萤走去,轻轻抱住她,低声安抚:“没事,几个来找茬的罢了,已被我赶走了。扶萤早听见动静,起身将他们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忧愁道;"你犯什么事了?是不是在外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被人发现了?“我什么时候偷鸡摸狗了?你没听他们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吗?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他们早就将我绑走了,哪儿会这样轻易离开?放心吧,没事,这里的房子是我从村里的族长那里买来的,户籍也落在这儿了,什么都处置妥当了,不会有事。“哦。”扶萤还是闷闷不乐的。
李砚禧弯腰,笑着揉了揉她的脸:“不是要吃炸花椒叶子?都炸好了,快趁热去尝尝。
她看他一眼,又警告一句:“你以后少给我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李砚禧在她脸上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