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些钱是从哪儿偷鸡摸狗弄来的?你今日不跟我说清楚,你以后就不要进我的门。”
他按着她躺下:“你还生病呢,好好躺着,又闹什么?‘扶萤拍开他的手:“你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他舔了舔唇,道,“赌钱赢的。“什么?!”扶萤大惊,猛得又坐起身来,又搡又打,“你这个没出息的下作东西!我怎么就跟了你?我不如一头撞死在这儿算了!'李砚禧急忙哄:“莫生气莫生气,我那是走投无路。我当时和你一块儿在方家,又不能抛下你,自个儿出去弄钱,只能想出这样的法子。我没赌多的,我看够咱们过一段日子的了,便收手了。你放心,那是没办法的办法,我以后断不会如此了。'扶萤捂住脸哭:“我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看上你这么个流氓无
李砚禧抱住她,又解释:“我真是没办法,我跟你保证,以后定不会如此,否则我不得好死。
“你不许动我匣子!否则我跟你拼了!”她忽然抬头怒视他。李砚禧无奈苦笑:“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要是想要你的那些银子,会等到这个时候?我什么时候不能偷了跑?‘扶萤心想也是,她什么也没了,就算是那些钱不翼而飞了,她也不能如何。李砚禧一只手就能将她按住,若是想要那匣子,早就偷走了。
她脸色稍霁:“你最好记得你今日的话。’
李砚禧深吸一口气,又将她抱住:
“我以为我们从小一块儿长
大,这种最基本的信任还是有的,我再怎么样也不会害你。”"“你没害我?偷换我的避子汤不是害我?’
“你生病了,我不和你吵,等你休息好了再说。”李砚禧将她按回去,伏身在她额头亲了亲,“不论如何,你记着我爱你就好。’她别开脸,嘀咕一句:“酸得要死。
李砚禧弯了弯唇,又在她脸颊上重重亲一下,重复一遍:“我爱你,青青。"
“知道了知道了!快出去!我要睡觉了。”她不耐烦推了他几下,转过身躲进被子里却不禁扬起唇,扬了没一会儿,她在自己的脸上拍了几下,暗骂自己一句,"笑什么笑,被一只坏狗喜欢有什么可乐的?,
她一把掀开被子,透了几口气,翻来覆去好一会儿,终于又睡着了。
白日里闹过那么一通,到了夜里,病情有反复的迹象,李砚禧盯着她吃了药,又抱着她捂了一晚上,早上醒来时她嗓子没那样疼了。
他看着挺瘦的,衣裳一脱,抱着却是软和的,又软和又暖和,摸着很舒服一点儿也不硌人,皮肤又白又光滑,除了腿上还那里有毛发,其它地方倒是光溜溜的,扶萤忍不住在他肩上轻轻咬了一口。“想要了吗?”他忽然开口,眼也睁开。
扶萤有一瞬的心慌,而后很快镇定道:“你今日怎么也赖床了?你不起来谁煮饭?"
“我早醒了,原本打算起的,可你抱着我不肯松手,我怕吵醒你,就又跟着你睡了会儿。'
“我不肯松手?‘
“对啊,我骗你做什么?’
扶萤将他抱紧了些:“是又如何?我还不能抱一下了?"他扬起唇,也抱住她,用脸在她脸上蹭了蹭:“自然能,我也想抱着你,青青,你摸着不发热了,嗓子还疼不疼?"“还好,不疼了。”扶萤懒洋洋回答完,突然发觉不对,往后退开好大一截,瞳孔放大瞪着他,“你干嘛!’他靠近,将她的腰按回来:“你勾搭我的。’扶萤连忙推他:“我哪儿勾搭你了!”
“你不想要吗?”他一口咬“住她的肩,“我想要,不要躲,让我进去。
”我不要,我昨个儿才生过病,你是人吗!"“那算了。”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别生气,我问过你了,你说今日好些了的,我又没打算强来。"
扶萤瞅他一眼:“你还想强来?‘
“没。”他起了起身,往后靠了靠,将她搂在怀里,轻声道,“不必担忧钱财的事儿,等你好一些了,我便去外面看看生意,李家从前不也是靠卖胭脂水粉起家的吗?总不会饿死我们仨儿。我知晓你有些瞧不上现在的日子,可那些高门大户是好进的吗?你看看你舅舅不过是个才当上官儿没几日,祖上并无根基,也摆上那副谱了。他们一日日想的就是如何往上爬,家里的姑娘儿子都是要为家族延续做贡献的,也恨不得能攀上高枝-一步登天,
你和
他们斗,耽误了他们的谋划,你能有好果子吃吗?扶萤抿了抿唇,低声答:“我也不是瞧不上现在的日子,我就是觉得不安稳不踏实。
“你以为我昨日说的那些话是故意气你的,可天底下哪儿有那样安稳的事?当官儿就安稳了?若站错了队、说错了话,上面的还不是能瞬间将你撸下来?朝廷一张纸,全族灭门都是有的,还不是整日活得胆战心惊的。"
“你还知晓朝堂的事?”扶萤惊奇看他。
“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不成?”他动了动眉梢,“在大宅院里当奴才,时时刻刻看着主子的脸色,离了主子再去给外面的人脸色,以为自己多高贵了一般。当官日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