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是你不愿意好好说的。
李砚禧套上衣裳,弯腰穿鞋:“行了,我知晓你也不想跟我一起睡,你在这儿睡吧,我去陪飞飞了。
“李砚禧你王八蛋!”扶萤抄起枕头便往他背上扔,“你睡完了解决了就走,你就是个贱人!‘
他眼疾手快接住,放回床上:“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要我和你一起睡?你想好了,我今夜和你一块儿睡了,往后就不会一个人睡,你到时别垮着脸赶我走。
扶萤跪坐在床上,又哭了。
李砚禧叹息一声,单膝跪在褥子上,往前够了够,伸手要给她擦眼泪。
她一巴掌拍开,哭着道:“我就知道,你这个没心肝的东西,你和我在一块儿就是因为找不到别的女人和你睡给你生孩子了!‘李砚禧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你以为我跟方家人似的,那样在意什么后代不后代?我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我何必要废尽心思将你带出来?我平日一袋子馒头就能过半个月,有了你,你又嫌这不好,又嫌那不好,我还得想办法给你弄来。李扶萤,我要不是脑子有坑喜欢你,我早一个人潇洒去了!‘”好啊,你这样受不了我,这样觉得我麻烦,你走啊,你现在就走,我不信了,我没你还活不下去了!'“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不是这个意思吗?你不就是嫌我脾气差?嫌我不好伺候?就算今天不厌烦我,以后也要厌烦我的,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哪天不喜欢我了,肯定就抛下我们母女自己走了!"“怎么会呢?“李砚禧将她抱到怀里。
她抽泣着道:“我早知道我管不住你了,那张卖身契不过是废纸一张,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来去自如,哪一天真对我不好了,我连鱼死网破的机会都没有。尤其是,你对我越发比不上从前了,你再不甘心对我好了,平时说你几句你便要凶我,一不高兴就不着家,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李砚禧实在不知这话都是从何说起,他什么时候凶她了?什么时候不着家了?但这会儿扶萤哭得正伤心,又道:“到底是不一样了,如今你是一家之主了,你是老爷了,往后我要低眉顺眼,要伏低做小,要仰仗你过日子了,想来我身子本就不好,日日委曲求全担惊受怕,能早些死也算是一件幸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