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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吵/28 (1 / 2)

第28章别吵/28

双休日的最后一天,阴雨绵绵过后,终于放晴。日暮西沉,晚霞漫天。

盛怀宁陪着溪溪在家里玩了小半天的桌游,结束就跟着贺尘晔出去吃晚餐。

到了一早订好位子的餐厅,女孩子又嚷嚷着要去吃邻街的那家和牛寿喜烧。

一碗乌冬份量很足,吃完又将盛怀宁的炙烧牛肉井用了三分之一。

如若不是贺尘晔拦着,炖盅里那份细腻鲜美的茶碗蒸,恐怕要一同进到肚子里。

从店里出来,三个人选择步行前往附近的特殊学校。期间盛怀宁问溪溪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女孩子怛泥着告诉她,平时要好的一个同学好几次约她去吃,她虽拒绝了,但心里又实在好奇。

说话时,眼神乱飘着,完全不敢和她对视。盛怀宁展臂搭上女孩子的肩,刻意快步往前,与旁边的贺尘晔拉开了点距离。

她按捺不住,瞥过去的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质问。溪溪慢悠悠一笑,说对方是个男孩子,她不好意思。这个话题就此结束,不知不觉间便到了学校门口。分开前,贺尘晔没忍住多叮嘱了几句,女孩子人小鬼大,耐心说没就没,不多久开始催促着他们离开。话出口又觉得太不近人情,小声咕哝着让贺尘晔回国后,别忘了接她再去吃一次寿喜烧。

回到明隽,是晚上十点。

明儿一早九点的航班,相比港城,纽约的十二月是一年中最冷的,温度有时会出现极端低温。

满满当当的衣帽间,贺尘晔轻皱眉头,脚边是盛怀宁一早装好的两个行李箱。

薄唇一抿,是无可奈何的表情。

盛怀宁盘腿坐在厚厚的地毯上,眸子忽抬忽落,稍稍思量了下,试探问:“是…是哪里有问题么?”言及此,贺尘晔捻着她拇指的手一顿,含笑,“你说呢?纽约气温零下十二度。”

沉默顷刻,盛怀宁难为情地撇唇,伸出的滑嫩手掌,轻抚过那些华丽又精美的清凉小衣裳,细肩带长、短裙,露肩连体、分体套装,放到港城都不够三天换的。她将另一个行李箱往旁边推了下,伏身趴在上面,指尖捏起礼裙的边角衣料,又去拿放在角落的奶蓝色丝绒盒,里面妥帖收着的是她为了生日宴,特地准备的一整套高珠。

“这个你不许碰,其他的你随意。“她望过去,言简意赅。

这一晚,贺尘晔腾空行李箱,又再放回去,就用了足足快两个小时。

盛怀宁时不时进出,一会儿从冰箱拿盒冰淇淋吃,一会儿又去零食架拿袋薯片嚼,最后是端着装了果汁的水晶杯,站在他的身后指点江山。

原本半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活儿,硬生生拖到了午夜。贺尘晔拿掉眼镜,随后丢在茶几上,气急败坏地抱着她进了洗手间。

水雾弥漫,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仿若是首动听悦耳的奏响。

半晌,门被贺尘晔轻而易举地用脚带开,只裹了条羊绒浴巾的盛怀宁让他面对面托抱着,半干的长卷发披散在身后,扶在脑后的大掌偶尔会穿进发间,力道时重时轻。唇瓣紧紧贴在一起,香津浓滑在交缠的舌尖无限滋长。盛怀宁浑身无力,任他轻巧又激烈地索取,后背刚刚挨上柔软的床面,空出的那只手便缓缓下挪,开始攻城略地。

她脑袋发昏,轻咬下唇,呵口气又吐出来,“你刚刚还埋怨我让你折腾到半夜,你现在不是也一样?”一刻也不停的指尖突然使坏,让她不由自主颤栗了好几下。

这种无声的抗议,看似不痛不痒,实则是在凌迟她的理智。

击溃她不够,还要用似利器的齿来衔咬。

两处的声音实在让人上瘾,盛怀宁拢了下膝,又抑制不住地抬身。

贺尘晔霎时反应过来,低笑着去顾她被忽略的另一边。回给他的是散乱的呼吸,盛怀宁将手覆在他的后颈,良久过后,把她从放空状态拉回来的是扎手的触感。她偏过脑袋,散开的长发黏在布满汗珠的皮肤上,让她有种置身蒸笼的错觉。

末了,盛怀宁跟着起伏的那只手臂酸痛无比,而始作俑者压根感觉不到累。

在她濒死抵达时,吮得越发狠,将取悦她发挥得淋漓尽致。

缠绵一场,困顿来袭。

若无要紧事,盛怀宁甚少会有起早的时候,哪怕平时演出,她也要睡饱了才有精力去琴房排练。大清早六点,简直是在挑战她的极限。

她非常不高兴地坐在餐桌前,懒洋洋吃早餐,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不然…改签到下午四点的航班,我眼睛睁不开。”

“我倒是没意见,"贺尘晔摘下围裙,搭上椅背,掐了掐她的颊边,好意提醒,“按照纽约当地时间,现在是傍晚六点,生日宴会是在明晚的八点,也就是国内时间明早八点,飞行总时长十六个小时,如果改签,你确定没问题?”盛怀宁本就不太清醒,被这一段话弄得更是头痛,上半身仰回软椅,说:“理科男真可怕。”

漫长且枯燥的飞行,于当地时间下午一点,降落在肯尼迪国际机场T8航站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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