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她会愿意照你说的做?”
这话问的,赵顺昌顿时哑然。
的确,他的这位主母不知道是说胆小还是什么,总之,是有点不爱管事的。
一一不过那还不是因为大人没能占据夫人的心?傍晚按下值时间回了家,不多时,就到了晚膳时候。萧平铮和沈宁鸢一同坐在膳厅。
沈宁鸢胃口不错,碗里堆满了菜,盛着饭的碗里则只剩下小半。萧平铮忽然放下了筷子。
“夫人可曾听说过一个故事。”
沈宁鸢:饭吃着吃饭开始讲故事?
沈宁鸢用力将嗓子口的饭吞下去,规规矩矩将将筷子放下:“夫君请说。”
“北城有一妇人,精明能干,出嫁之后管理家务处处利落,后她侄女到她家中做客,一住就住了个把月。这数月当中这侄女与妇人丈夫逐渐相熟,举止亲昵,有人劝诫妇人,妇人不以为意,反而反对那人说,她既已为人妇,只需将家中事务打理得当,拿捏住了经济要害,丈夫倚重自然离不开她。可谁知,又过数月,那丈夫最终与侄女勾搭在一起,狠心休了妇人,重新纳娶了侄女。”这故事就如同后世流传的鬼故事,已经成了民间故事,意在讽刺女子只在乎夫家钱财,一心管家,反而忘了丈夫,自家侄女勾搭丈夫也不在意,结果二人真勾搭上,自己却反遭抛弃。
这是坊间父母亲用以警告出嫁女儿的,萧平铮用在此处,大概是为了讽刺她。
讽刺她不管郡主纠缠他的事。
长乐郡主数日纠缠,沈宁鸢岂会不知,可她只应对郡主骚扰就竭尽心力,再旁的,她也做不到了。萧平铮:“妇人觉得这故事如何?”
沈宁鸢咽了口口水:“我觉得.………
“我觉得那妇人不该太过贪图权力,要知道,夫妇二人感情最为重要,掌事管家什么的都是次要。”“那男子也不该,妇人虽然疏忽了他,但毕竟是为了家里,她为他稳定家宅,他又怎好勾三搭四。至于侄女就更不应该了,妇人信任她,她竟背叛自家姑姑,勾搭姑父,更是大不应该。”
沈宁鸢仰着一张笑脸,讨好地望着萧平铮。萧平铮眼底似笑非笑。
“巧舌如簧。”
说罢,他放下筷子,道:“我吃完了,夫人慢用。”沈宁鸢目送着萧平铮离开,等人走不见影了,她才吐了吐舌,好歹应付过去了。
又过两日,事态并未好转,长乐郡主似乎铁了心,要跟他僵持到底。
萧平铮的心情确有变化,这一变化主要体现在他回来的时间上,越来越不稳定了。不过这一日,萧平铮却无心思考郡主的事,另一件事占据了他的心头。新京,老城街,某栋破陋的房子里。
萧平铮看着下方拄着拐杖,低着头讨好笑着的老兵,心头郁气让他难以维持日常镇定神色,隐藏在锦衣之下的手臂肌肉债张,眼神中一道光芒锋利。
“将军。"那老兵还傻乎乎笑道:
“不碍事的,一点钱财而已,没了就没了。”“没了就没了?!"萧平铮嗓音压着怒火:“这是你们靠自己的命赚来的钱,平平白白就送了人是么?”
“还有我说过多少次,有事可以找我,找不到我,王府里那么多兄弟,你但凡跟谁打一声招呼。想娶老婆了我明白,这事情也不是不可以一点点筹划,你自己找了牙人,全副身家都压在上头,现在人跑了,老婆也没有,你叫我怎么放心,怎么说′没了就没了!”
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兄弟,最差是命没了,但或许对他们来说,还有比命没了更糟的,就是手没了或者腿没了,成了一个没用的废物。
大多数当兵的人都没指望能升官发财,只盼有朝一日回到家中,攒够了银两娶个老婆,从此以后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可若是没了手脚,成了残废,这盼头也没了。
而眼前此人,说是不想了,却又没有放弃,托了说媒,将全副家当都给了媒人,结果人跑了,媳妇没个影子都没有,一看就是专门来骗他们这些受伤退伍回家的老兵的。
跟着萧平铮,拿着命为萧平铮冲锋的人,回了老家却被不入流的骗子欺骗,萧平铮如何能咽的下这口气?反倒是那老兵还乐呵呵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了将军嘛,一点小事,怎么好意思打搅将军。”
钱铎在旁听着,只觉得这人是专往将军怒头上拱火,将军虽然还不到爱兵如子的程度一一这主要取决于他没儿子,感受不了那种心心情,但对自己的士兵,从来也是护短,他数次叮嘱这些退伍老兵有事就找他,还托了专人定期了解他们情况,结果一不留神,人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骗得连条裤子都不剩了,怎叫将军不怒?偏这老小子还不肯认错,非要往火里倒油。趁萧平铮还没发火,钱铎连忙道:
“将军,将军,算了,事已至此,我们首先要将那人找到,再通知其余兄弟也别被骗了。”
萧平铮眸中火气渐渐下落,他压着怒火问:“还有其他兄弟受骗么?”
老兵:“呃,我知道的,有几个。”
“你们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