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开囗。
夜间道路畅快,不消片刻,就抵达了王府。“我们到了,你跟我下来吧。”
“多谢夫人。”
沈宁鸢先下车,让马车夫扶了扶女子,管家早在前院等了,听到下人传报就小跑着出来。
“夫人,你总算回来了!”
先抛开突发事件,沈宁鸢不得不面对现实:“庄叔,王爷回来了么?”
“还没呢。”
“太好了一一”
…我是说,我还没用饭,正好可以一起等王爷回来。”
“呃。“管家怔了怔,很快道:“好好,饭菜备着呢,夫人先用吧。”
“对了,这位姑娘是?”
管家早已经注意到她身后女子,沈宁鸢解释道:“这是我在路上救的姑娘,等王爷回来,我会亲自和他说的。”“奥,好好,外头冷,夫人快进屋。”
那名女子抬头看了眼“北肃王府"的匾额,眼底有几分恍惚。
夜已深,萧平铮自都督府门口走出,下午他和赵顺昌等几人商议减军饷的事,一不留神就天黑了,事后几人到酒楼吃了饭,赵顺昌还要喝酒,萧平铮留下几人先回了王府。
将惊冀交给下人,萧平铮问:“夫人已经回了?”“回王爷,已经回了。”
那想来已经吃过了,就她那个胃,饿她一会就要哭。萧平铮径直入了内院,远远地瞧见百草居内亮着数盏灯笼,主屋内灯火煌煌,隐约可以看到倒映在地上的人影。“王爷。”
“参见王爷。”
门口守着的几个丫鬟屈膝行礼,萧平铮跨入屋中,他才踏入就见屋子里头原本坐着的少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神色带着几分局促,不安地看着他。
“说吧,做什么坏事了?”
“也不算吧。“沈宁鸢别扭地开口,救人怎么也不算坏事吧。
“夫君,您请坐。”
萧平铮半掀着眼皮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坐下。沈宁鸢沉吟着开口:“夫君,刚刚我从蔡府回来,路
“要从路上开始说?”
…沈宁鸢心一横,大声道:"回来的时候,有个姑娘被人追赶,扑到我车上-一”
“然后,我就将她带到府里来了。”
萧平铮原本在倒水的手势顿了顿,目光缓缓地挪到她身上。
“那·个.…“萧平铮不声不响,就用那双锋利冷然的眼睛盯着人时是有些可怕,沈宁鸢心里也直打鼓,但还是鼓起勇气道:
“夫君,她真的很可怜,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是做好事。”
萧平铮一双目光凝视着她,忽然道:“那是位美人吧?”
“嗯,是,啊,不对,这跟是不是美人有什么关系?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就算不是美人,我也会救的!”萧平铮对这点倒没有进行否认。
“人在哪?”
沈宁鸢眼睛一亮:“我立刻叫她进来。”
沈宁鸢将人暂且安排在巧心她们住的房间,巧心将那女子带进屋子,她身上有伤,沈宁鸢让人给她打了热水,又因她身量跟瑞珠相似,给了一套瑞珠的衣服,这衣裳虽然不算精美,却也比原本穿得好上许多,又经洗漱,朦胧灯光之下,显得愈发柔弱无辜,清纯可怜。萧平铮的眼睛却看不到可怜,他一双漆黑的眼珠子审视地扫过地上女子,道:
“你是什么人?今夜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进了府才发现这是王府,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那位传说中吃小孩的北肃王,她瑟缩了下脖子,嗓音微颤地开口:
“奴,奴名唤雪薇,本是金陵一带歌姬,后被家主卖给新京一位大官人,那大官人将我养在外头,三五日过来一回,本来,本来奴该对这种日子感恩戴德的,可是那大官人性情粗暴,动辄打骂,尤其这两日,我实在遭不住了,再这样下去,奴会被他凌辱而死的!”那叫住雪薇的女子一把撩起身上衣服,她手臂上果然都是淤青,新的旧的,有如斑点一般交错在她身上,看着实在可怜。
沈宁鸢紧了紧眉,萧平铮朝她看了一眼,继续道:“那人姓甚名谁?”
“奴不清楚,奴只知道旁人叫他王老爷。”姓王的老爷,新京可太多了。
“安置你的宅子呢?”
“王老爷不让我出门,我也不清楚具体在哪,只记得今夜我是混在厨娘当中,趁人不备逃出来的,逃出来后我在巷子里乱跑,跑了大概有两刻钟左右,才遇到王妃,将我救走。”
“王爷和王妃的恩德,奴永世难忘,奴愿做牛做马报答王妃,求王爷和王妃留下奴吧!”
她用力在地上磕头。
沈宁鸢实在看不惯这个,道:“你先停一停。”她磕头动作一顿。
“夫·.……“沈宁鸢转向萧平铮。
她虽是王妃,但王府里做主的人是谁,她还是知道的。萧平铮并未立即回应,他只是淡淡地望着下方瑟瑟发抖的女子,好似在考量什么。
过了少许,他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