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感受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脸蛋,松了口气,看向对面女子道:“这位姑娘可是与我家王爷有仇怨?”
那女子满脸写着嚣张:“我与你家王爷没有仇怨,但跟你有。”
沈宁鸢怔怔地看着面前嚣张放肆的女子,心中忽而一动:
“你是长乐郡主?”
“怎么,看来你清楚我和你家王爷的事。"果真是长乐郡主。
雅座中有两个店铺小儿,原本想要上前,这会一听到长乐郡主的名字,俱都停下了脚步,唯有巧心伸长手臂护在沈宁鸢面前。
沈宁鸢透过巧心看向对面人。
“我只是听人说起过长乐郡主名号,我想着,在新京,能在知道我王妃名头后还能毫不犹豫甩出鞭子的,唯有郡主一人。”
长乐郡主嗤笑:“看来你很了解我。”
“那你就该知道惹上我会是什么下场。”
沈宁鸢依旧温温柔柔地说:“我知道姑娘是长乐郡主,可是我还是不知我哪里让郡主不快。”“你跟北肃王成亲,这就让我不快!”
沈宁鸢惊讶地睁大眼睛:“郡主,这话可不能乱说。”“有没有乱说,我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长乐郡主显然是不将俗世礼教看在眼里的人,她拿着鞭子,指向沈宁鸢道:
“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什么王妃,北肃王是我的,我对他势在必得!你要是识相,就乖乖给我退位,你要是不识相……”
她手里鞭子又甩了一下,听到鞭子发出的清晰残忍的声音,众人俱都缩起了脖子。
“我自己有办法让你识相!”
沈宁鸢沉沉吸了口气。
“我是陛下赐婚,才得以有幸与王爷喜结良缘,这婚事非我做主,自然也不能说让就让,还请郡主知悉。”“拿皇上吓唬我是吧?谁不知道这新京城里,皇上最宠的就是我?既然你非要不识相,那你就等着吧。今日就是给你一个教训,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郡主,郡主!”
“点心买到了。”
下面排队的丫鬟匆匆跑上楼。
“既然糕点买到了,我们就回去吧,我还要进宫,去见太后和皇上呢。”
她朝着沈宁鸢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仿佛是在说你跟皇帝什么关系,我跟皇帝太后又是什么关系。“我们走!”
“是,郡主。”
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了二楼,等她们走后,巧心猛地转过身,仔细查看沈宁鸢的脸。
“小姐,你没事吧?没被她甩到吧?”
“没事,我没事。”
沈宁鸢咽了口口水,气息缓缓地说。
“巧心来,你扶我坐下。”
虽然她也很想像郡主那样飒爽离开,可是她的腿软。她腿软倒不是因为震慑于长乐郡主的气势,而是那鞭子冷不丁地从你面前挥过,耳边还能听到呼呼的风声。这一刹那的危机感,完全出自生理本能,非经验气性可以控制。
这一刻,也让沈宁鸢明白了,萧平铮身在边关,无数次和敌人白刃相接时所面临的巨大危机感,和一次次克服身体本能作战的勇气。
果然,当兵的人,都是好汉。
在那一刻,萧平铮在她心中的形象冉冉上升。沈宁鸢没跟楼下的下人说发生了什么事,稀疏平常地回了王府。
但既然长乐郡主已经找茬找到了她面前,那么这件事就不能再“有空再议”,万一人家郡主下回手上拿的是刀怎么办?她死也要死得明白吧。
她回去时萧平铮还没有回府,沈宁鸢交待管家,一旦王爷回来就通知她。一直到西时,沈宁鸢终于收到消息,说是萧平铮回来了。
沈宁鸢立刻从床上蹦起来:“巧心,快扶我起来!”因为等的太晚,沈宁鸢已经上了床。她匆匆忙忙,连头发都没有梳好,就拦在了萧平铮面前。
“夫君,我有话跟你说。”
萧平铮身上带着几分寒气,低头望着她:“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因为我有话跟你说!"沈宁鸢的神情难得焦急。萧平铮这才想起了白天,她似乎也找过自己。“你说吧。”
沈宁鸢开门见山地问:“夫君,你和长乐郡主是什么关系?”
萧平铮的脸在听到长乐郡主这四个字后就迅速冷了下来,他的瞳孔闪烁着冰冷寒意,用近乎审视的目光盯着沈宁鸢。
“你怎么知道的她?她跟你没有关系,你也不要去过问她的事。”
“可是我….“沈宁鸢正欲解释。
“好了。“萧平铮又一次打断她:
“长乐郡主的事与你无关,她也不会对你的地位产生影响,你不要多想了,我还有事,今晚就留宿在北院了。”说罢,他似乎不想再听沈宁鸢说起长乐郡主,绕过沈宁鸢大步流星地走向北院。
沈宁鸢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在顷刻之间消失在夜色之中。
不是,他这副逃避的模样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正中她最最最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