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惊之下慌忙低头。还有一个小伙伴小声道:
“公主,是什么原因阿?”
这几人中,其中一人正是此前跟沈宁鸢打过交道的思华公主,她隐约知晓其中涉及皇子之争,但她自然不会说出,而是暖昧地说:
“你们要知道这么多做什么,我说有原因自然就是有原因。”
“是,公主说的是。”
几个小姐妹中,思华公主地位最高,她丝毫不在乎其他人对她的敬畏,继续道:
“不过,这还不一定就是一件好事呢。”
“马上就到十五了,我看她能嚣张多久。”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暖昧又充满恶意的笑。是不是好事还另说呢。
堂中又有新客进来,萧平铮道:“夫人有客不必招待,我和王妃会自便的。”
“也好,王妃,今日府里来了不少女眷,王妃看看有没有小伙伴在。”
“谢夫人关怀,我会留意的。”
和主人家寒暄了一番,进门第一个任务就完成了。按照一般社交场上的规矩,寻常宴会,与主人家寒暄结束后,男女各自分开,男人和男人一堆,女人和女人一堆,各自社交。
只不过沈宁鸢不常出门,既没有正式的社交场合的朋友,也不打算结交朋友。她正打算跟萧平铮说一声,就找个安静的地方窝着。
“五姐姐。”
这声“五姐姐"许久没听到了,沈宁鸢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一张熟悉得入骨的脸。
“五姐姐,果然是你!”
沈宁宜跟两个丫鬟快步走上前,走到跟前时,她顿下脚步,略显畏惧地朝萧平铮屈膝行礼:
“沈家六女见过王爷。”
萧平铮对这个声音也有些耳熟,似乎当日他以为的“沈小姐”就是这个声音。看到是沈宁鸢妹妹,萧平铮也没有太冷淡,颔首表示寒暄。
沈宁宜此前一段时间在家中听到的都是关于这位姐夫的恐怖传言,为了他,家里还乌烟瘴气过一阵子,对他颇具畏意,走到沈宁鸢身边道:
“五姐姐,你来啦。”
沈宁鸢因为身体原因,和家里姐妹不常一块玩耍,但毕竟是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家人,一个月未见,倒也真多了几分怀念。
她道:“你怎么也来了,大伯伯母也在么?”“在的,爹娘还有二叔二婶都来了,我方才还看到二婶在后院跟人说话呢。”
听到父亲母亲也在,沈宁鸢也激动起来:
“爹娘也在么?那太好了!”
不过大半月没见,要是还在闺中时,或许也不大想念,可嫁了人,离了家,“家人”二人就显得分量颇重。“在的在的。”
沈宁鸢心已经飞到母亲身上了,她转向萧平铮,满眼写着急迫地说:
“王爷,我能去和母亲说会话么?”
萧平铮看着她心思早已飞走的目光,点头。“宁宜,我们去找伯母吧?”
由沈宁宜领路,沈宁鸢很快就找到了在一处凉亭内和众夫人寒暄的母亲。
“母亲!”
沈宁鸢激动上前,又颔首道:“诸位夫人日安。”梁将军虽然广邀朝中大臣,但这新京大大小小的官员是真的多,有人想往上爬,有人则只想安安分分地当个小官领个薪水,也知道这种场合不是他们能攀得上的,许多让下人带个礼物走个人情面就过去了。
若是从前,沈家也差不多是这么个流程,只这一年他们家女儿刚嫁入王府,皇帝也给沈家大伯沈父升了阶,加上梁将军特意邀请了北肃王和王妃,自然不会忘记做人情,隆重邀请沈家人,送上的邀请函都是烫金的,沈家人如何不晓得,是以也隆重打扮出席了这场寿宴。沈母想着或许能看到女儿,没想到还真真见着了。“宁鸢来了。”
与沈母座谈的诸位夫人自然也清楚她女儿身份,忙起身做礼:
“见过王妃。”
“诸位夫人客气了。”
沈宁鸢走到母亲身旁,沈母望着大半月没见的女儿,激动得不得了,连连将她从头大量到脚,见她没有消瘦疲倦,反而还有几分圆润,这才放下了心。
看来将家里厨房搬过去是好的,终究没在吃上受委屈。沈宁鸢在母亲身边坐下,和诸夫人客气寒暄了会,诸人知晓母女二人有私话要说,很快借口离开。等亭子里只剩下沈家人了,沈宁宜也出去找母亲,几个丫鬟守在亭子囗。
沈母握着女儿的手,沈宁鸢的手素来温度不高,被她握着,渐渐热了。
“你今日是同王爷一道来的?”
“是啊,刚刚见了将军和夫人,见到六妹妹,就过来找娘了。”
“哎,那挺好,王爷对你好么?”
“好的呀。"沈宁鸢一派明媚地说:
“王爷时常不在家,家中只我一人,也没有乱七八糟的人,我在王府就跟在家一样。”
北肃王一个跟别的王府不一样,就是清净,上头既没有公婆嬷嬷,下面也没有丫头陪房,只要王爷人不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