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庄叔来了。”
沈宁鸢上前,将侍卫的话重述了一遍,道:“只我与他二人,我还是不放心,庄叔也陪我们一块进去吧,否则误了夫君正事就不好了。”
管家一听,觉得此言有理,很快上前,沈宁鸢推开门,问道:
“是什么东西,放在哪里?”
“是一份地图,将军说就放在书柜第二排中间,两本书夹着的地方,能请夫人替我取来么?”
“书柜第二排中间是么?”
沈宁鸢走到书柜中间,她侧身让开,方便其余二人看得清楚。
白皙细长手指从中间部位开始摸索,目光却对着门口,一眼未瞧书柜。直到她手指碰到什么东西,才抽了出来。
“是这个么?”
“是,是!”
沈宁鸢将折叠的地图拿出来,也是一眼未瞧,放声喊道:“巧心,拿信封来,要大的。”
巧心很快捧着一张大大的信封过来,沈宁鸢走出书房,接过信封,将地图放进信封里头,黏上封舌,这才交给侍卫。
“这样,就放心了。”
那侍卫看着巧笑倩兮的夫人,愣了愣,接过信封。“多谢夫人。”
“好了,你快去吧。”
一刻多钟后,这封被封上了的信出现在萧平铮岸前。赵顺昌抬起手,默默鼓掌。
“严谨,实在太严谨了。”
她甚至多喊了一个见证人!
萧平铮望着桌上信封,忽而冷嗤。
“是你的方法太拙劣了。”
“唉,等等,大人,这可是我们一起想出来的试探方法。”
“拙劣。"萧平铮冷冷评道。
试探虽然失败,但萧平铮并未放弃,他想到了还有一个可能,就是诱饵不够有诱惑力。
沈宁鸢虽然是皇帝赐婚,但提议的是太子,比起皇帝,她更有可能是太子眼线,那么或许,他们可以以此为饵。
这一日早饭过后,沈宁鸢正在院子里散步,忽听钱铎跟赵顺昌有说有笑地从旁经过。
“太子自以为姓曹的家伙是他的人,实则早就投靠了三皇子,还为了捞他出钱出力,真是太可笑了!”他轰雷般的笑声响彻院子,沈宁鸢正好与他二人对上,钱铎笑声在喉咙一卡一一
“夫,夫…”
“两位大人忙啊。”
“不忙不忙,惊扰夫人了。”
赵顺昌在钱铎后背敲了敲,两人赔着笑离开了,这事犹如流水,从沈宁鸢心间流过,未留下一丝痕迹,她不知道,自那以后,王府门口,太子府都有人盯上了。沈宁鸢还是一如既往,别说亲自出门,就是身边丫鬟都没有出·………哦,出去过,是和沈家人见面,沈家奴仆拉了一车庄子里新摘的蔬菜过来。
除此以外,毫无异动,眼看已经过去三日,太子还在为捞曹金事出力,耗费不少人脉,可谓费心竭力。到了第五日,太子终于认清了捞不动曹金事的结局,看着他自断一臂般的痛苦,萧平铮确认,两次试探皆为失败。
北院,一耳房中。
计划失败,赵顺昌却显得心情不错,他笑眯眯道:“看来夫人似乎并不关注军机要事。”
萧平铮方才看完了边关上来的密报,将之放在一旁,垂眸面无表情地把玩着手上佛珠。
“她只不过是觉得这些事情不足以让她暴露而已。”“王妃这个身份,应该有更大的价值。”
赵顺昌摇摇头,反正在他们大人看来,夫人就一定是皇帝密探。
不过确实,夫人这要文没文,要武直接倒,家世才貌都普普通通的女子,突然被指婚给王爷,很难不让人多想。且再看吧。
萧平铮收起佛珠,看赵顺昌手上捧着本书,道:“你手上拿的什么?”
“这是一柳先生的著作,你不知道吗?”
赵顺昌晃着书籍道:
“这可是新京最有名的作者,我正在补习呢。”“无聊。”
萧平铮对话本之类没有好印象,不过是不入流之物。“其实真挺有趣的,故事写得很曲折。”
见萧平铮不理他,赵顺昌也没有在意,等人走后,他继续翻阅,终于到了最后一章节,随着故事跌宕起伏的心情终于能得到缓解。
他翻开下一.…
“什么,他竞然是女子!!!”
一瞬间,他犹如晴天遭雷击,呆滞之余万般情绪涌上心头,久久不能回神。
萧平铮走出北院,到了他和沈宁鸢居住的院子,已近黄昏,晚风惬意,沈宁鸢坐在秋千上,少女们嬉闹的声音不时传出。
看到萧平铮进了院子,几人都停下手上动作,一个个规规矩矩地站好,沈宁鸢也从秋千上下来。“夫君,你回来了。”
少女笑容一如往常,她长得嫩,脸蛋乖甜,仰面瞧人时又习惯顾着嘴,显得脸蛋肉乎乎的,萧平铮目光盯在她脸上,久久凝视。
沈宁鸢的表情从略带讨好的笑,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