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蛮子。"撇撇嘴,朝江秋儿那边看去。
赵蛮子一眼看穿秦老的意图,又怜江秋儿怕冷,皱着眉头,歇下脚步,从包袱里翻出一件外衫递给她。墨色衣衫皱巴巴,江秋儿想也不想地推开,仰起头道:“我不需要,不冷。”
赵蛮子觑她脸色苍白,心里明白江秋儿故意,想泾渭分明。
他一想到这,收起外衫,冷傲地到:“行。"也不勉强,收起外衫。
秦老:……他围观了眼前一幕,只能说赵蛮子活该。江秋儿也没料到找赵蛮子说不给就不给,头晕眼花,死死掐住掌心,佯装无事发生,心底委屈地不断骂他。他们一行人赶路,紧赶慢赶,遂来到了一条山道。山道崎岖,秦老坐在臭驴背上,颤颤巍巍,面露苦色。江秋儿走在后头,崎岖山道,搅得她不敢分神,深怕趣趄摔下,因此一路小心,反观在前路的赵蛮子步履轻快,全然不受山道险阻的影响。
江秋儿看得艳羡,同时秋风的寒冷,令她瑟缩全身,小脸逐渐没了血色。
她好冷,却不敢开口索要衣物,怕丢了颜面,毕竟她之前可是口口声声拒绝了赵蛮子递来的衣裳。早知当初,当时她连颜面都要。
江秋儿暗自悔道,唇角紧抿,可寒风灌入了心底,走得愈发慢,眼见快跟不上他们,她不由咬紧牙关跟上去。她一路小跑,担心跟不上,丝毫没注意砾石,一不小小心被绊倒,眼睁睁见自己要摔下,顿时心凉了半截。不要!
许是有人听到她的心声,腰间陡然一紧,随后身子一腾空,天旋地转,眨眼间,江秋儿发现自己已经在赵蛮子的后背上。
急促的心声,听不清是谁的。
赵蛮子漫不经心心道:“走路都走不好,小祖宗。”乍然听到久违的称谓,江秋儿顾不上疑惑赵蛮子不是在跟前,怎么一霎出现她面前的缘由,反而推操他道:“放我下去。还有不准喊我小祖宗。”
赵蛮子难得没有反驳,懒散地道:“阿秋。”“你!"听他油盐不进,非要背着自己,江秋儿也不管了,不信赵蛮子能背她一路。
秦老坐在臭驴背上,觑见这一幕,叹息道:“世风日下。”
江秋儿与赵蛮子全然忘记秦老也在,正想看看赵蛮子能背她到哪。
一路上,赵蛮子气都不喘一下,孔武有力的手臂拖着她,一下又一下。
久而久之,江秋儿迷迷糊糊靠在他的肩膀,双目紧阖,任由秋风拂面,耳垂的发丝,似乎都松松垮垮,有一大半落在赵蛮子的脖颈。
乌云青丝如瀑布坠入脖颈,眉眼如黛,静谧柔美。赵蛮子瞥了一眼,收拢了手臂的力道,恰巧也听到江秋儿低语,“臭蛮子。”
他心底的烦躁,一下子消弭,仰起头,眉眼的阴翳消退,一步步地背着她往前。秦老坐在臭驴背上,望着他们,忽然笑了笑。
这一幕,还真顺眼。
远岫薄雾腾起,一驴,一老者,一对男女。行走之间,细风搅弄衣角,江秋儿陷入梦中,一直未曾醒来。直到醒来时,疏雨淅淅沥沥,江秋儿恍惚仰起头,这才惊觉自己在洞穴内,身上披了衣裳,耳畔传来篝火“滋滋”声。
江秋几呆呆望去,发觉赵蛮子坐在篝火前,赤裸上身,伤痕七七八八,肌肉起伏,青筋狰狞露出。“你怎么不穿衣裳?“江秋儿猛然回神,脸颊生粉,又羞又恼。
“还不是你冷,我给你披上外衫,你都扔掉,那我只能脱掉自己的衣裳给你。“赵蛮子嗤笑一声,看似江秋儿不讲理。
江秋儿狐疑地想问秦老。
秦老与臭驴蜷缩在洞穴的东边,俨然睡得香甜。“我才不信你的话,你一定是故意的。”
“我故意冷着自己,怕你冷?"赵蛮子反问她,见江秋儿一时哑然,扔了几根树枝进篝火,“随你怎么说。”“总归,以后你在梦里别骂我。"出乎意料,赵蛮子没有奚落讥讽江秋儿,而是淡淡地说了这句。江秋儿蹙眉道:“我没骂你。”
“是谁骂我臭泥腿子。”
“谁让你不哄…”此番一出,江秋儿猛然捂住唇,眼波流转,但还是为时已晚,瞥见赵蛮子斜瞥,锐利的双目何时染上笑意。
“原来你之前生气,是想让我哄你。“赵蛮子唇角上扬,漫不经心地垂下头道:“其实,你直说便可,何必弯弯绕绕。″
“我才不需要你哄着我。“江秋儿跳起身,跺脚想反驳,瞥他笑得愈发猖狂,一时气急,想也不想扑上去,给他一个教训。
她扑得太急,一时失察,扑在赵蛮子的怀里,四目相对,赵蛮子陡然收起笑意,别过脸。
江秋儿以为他嫌弃自己,恼羞成怒地想要推开他,却又觉得不能轻易放过他,想也不想地张开唇齿,咬在他肩膀上,旋即松开,仰起头,露出得意洋洋的神。赵蛮子垂头望着气势汹汹的江秋儿,见她唇瓣水光沥沥,趾高气扬地望着自己。
倏然蒙住她的双目,他故作镇定地道:“继续咬。”“》”
“我才不怕被你咬。“赵蛮子郑重其事道。“你等着!"江秋儿本想继续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