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秋风瑟瑟的响声,睁开眼皮子,悄悄从木枕下翻出利器,微微侧身,却发觉一道熟悉的人影坐在圆凳上,正在缝补衣裳。
大晚上回来,就为了给她缝补衣裳,江秋儿都不知该不该醒来怒骂他。
不过之前缝补的衣裳,估摸也是他缝的,真是奇怪,他不是领兵去探查敌情吗?难不成他每天晚上都不睡,隔三差五跑回军营?江秋儿猜不透,可赵蛮子却起身,吓得她继续装睡,想看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殊不知,待到他靠近,
,一动不动,也不知是傻了还是病了江秋儿没耐心,想要睁开双眼,男人却忽然俯身,亲了亲她的眉间。江秋儿攥紧了床下的被褥,大气不敢喘。赵蛮子此行回来,仅仅亲了她一下,而后将烛火熄灭,掀起毡帐,深深地回头望了她一眼后,便义无反顾踅身离去。这一去,半月无音信。
江秋儿心不在焉,愁得缝衣裳都容易扎到指尖,,一想到那夜
有可能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赵蛮子,心扉疼得好似有蚂蚁啃食。崔时这段时日,一直用拐杖探路,后面都不需要旁人在一旁照看。
若不是白纱遮目,倒也看不出他是个失明之人。恰好他进来毡帐,嗅到血腥味,“阿秋,你受伤了吗?”江秋儿回过神,摇头道:“针不小心扎进手里了。"崔时坐在她对面,江秋儿将针线拾掇放进篓子里,将忧心藏在心间,随后问起他眼睛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