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馆昏迷不醒,后被他们送到云峰山中。
云峰山中,有位神医,众人打算将她抬起云峰山医治,正巧齐川昏迷,也一并送去。
唯有他们听到赵蛮子被关押大牢,主动请缨,想要救他出来。
江秋儿知晓后,也跟他们一同前来。
“你一介弱女子,他们怎会让你跟随?”赵蛮子听出内有乾坤,睃她一眼。
江秋儿心虚地背对他,自是没有告知于他,自己当时跟他们说自己会开锁,带上她行事会顺利许多,还当着他们的面露脸一手。
至于为何不告知赵蛮子,她是怕赵蛮子会借机取笑。
开锁毕竟是下九流的功夫。
成串的珠帘,簌簌摇曳,遮不住她沉在床榻,乌鸦鸦的发髻散落肩膀。
赵蛮子看了几眼,又阖眼,又睁开,如此来回折腾,烛火已熄灭,一轮明月挡在窗棂,屋内漆黑一片,心间的无名情愫缠绕其中。
他的唇角下压,忽然开口问,“倘若我有事瞒着你,你会生气吗?”
江秋儿本来睡得昏昏沉沉,乍然听闻他出声,吓了一跳,睁开双眼,缓了缓,没好气道:“要看你瞒着我何事?”
“大事。”
江秋儿一骨碌翻身,一绺青丝耷拉在云肩,瓷白的面庞,流露藏不住的好奇,“你是不是之前给我记账,记了假账。”
“……”
江秋儿早就怀疑,他之前说记账,数额不对,定然是欺骗自己,故此话音落下,急切想看他是否承认。
奈何赵蛮子八风不动,冷笑了一声,貌似生闷气。
“不是,我睡了,明早还要早点离开。”说罢,翻身阖眼睡下。
江秋儿听到他那边的动静,一时之间,想用枕头掷向他,怎会有人说话说到一半呢?
臭泥腿子。
她愤愤不平,想给他一个教训,奈何天色已黑,屋内漆黑,便堵着一口气躺下,打算明日再说。
翌日,天色露出一口雪白口子,江秋儿睡得昏沉,耳畔听到有人唤她,挣扎撑开眼皮子,发觉是赵蛮子。
赵蛮子骤然扼住她的腕骨,将她从床上拉起身。
“时辰不早了,我们趁着天未亮出城门。”
赵蛮子冷声道,像三月三的溪水冷冰冰,一下子将她惊醒。
“我知道了。”她穿好鸦色绸缎鞋子,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跟随他的身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待他们迳去院子李寡妇早就等候多时,许是李寡妇怕她们牵连自己,眼下乌青,想必一夜未睡。
“来这。”李寡妇压低嗓子,携他们来到小门,推开露出缝隙,不往环顾一周,再探头巡视一番,而后才转身对他们颔首。
“多谢。”江秋儿匆匆忙忙跟赵蛮子离去,对她道谢。
李寡妇笑了笑,叮嘱他们一路上小心行事,目送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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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里静悄悄,江秋儿察觉赵蛮子一直牵着自己的腕骨,欲开口让他松手,可一抬眼,青年凌厉的下颚骨和紧抿的唇角,映入眼帘。
她一时之间,也不好多言,任由他握着自己的腕骨。可粗糙的掌心,酥酥麻麻,磨得她蹙眉,垂着头在想,真奇怪。
赵蛮子不知她心中所想,谨慎地携她,避开差役的追缉。
万幸他们起得早,差役等人都没几个在街上巡逻,偶遇几个。赵蛮子眼尖,抢先一步,将她一并钻入街巷。
“砰!”
江秋儿听不清是谁的心跳,误以为是自己躲避追查才跳动,缓了缓,听到街巷外并未有声响,推了推他。
赵蛮子这才分神,垂头望向她。
江秋儿唇齿微张,粉意犹如桃红,惹得他匆匆忙忙别过脸。
“赵蛮子,你怎脸红了。”江秋儿烟墨的长睫毛忽闪动,分外美丽。
赵蛮子余光瞥见,心跳如麻,面上却冷嗤道:“老子才不会脸红。”
江秋儿静静望着他,唇角上扬,仔仔细细端详他的面容,看得他的脸皮愈发红,狐疑地道:“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我才不会看上你这个小祖宗。”
江秋儿听他语气拔高,吓了一大跳,鬓角冒出汗珠。她跺了跺脚,慌慌张张的话,透着道不明的怒气。
“我也看不上你,臭泥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