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阿溪如今可安好。”
若不安好。
齐川幽幽地抬起头,眉眼充斥着病气和藏不住的忧虑
苍蓝碧空,云雾遮天蔽日,拢住天地间,黑压压,好似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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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街赌坊。
宋大早早来到赌坊,遇到赵蛮子也在,想起昨夜的交情,自以为两人已是朋友,自是招他一同作伴。
赵蛮子见此,懒散地走到他身边,这一幕令坊间的众人直呼罕见。
众所周知,赵蛮子向来独来独往,桀骜不驯,在他们地痞中出了名的不好惹,之前宋大还有东街几名商户之子都想将他收入麾下。
如今他跟宋大混在一起,众人的目光一直打量他们。
赵蛮子懒散惯了,全然不在乎外人的目光。
宋大还以为众人都在羡慕他收人的本事,不由挺起胸膛,露出骄傲的神色。
过了几时辰,赵蛮子跟宋大一同从赌坊离去,去了酒楼,又辗转来到勾栏之地。
赵蛮子闻到刺鼻的胭脂味,眉眼皱起。
宋大戏谑,“你怎一副不乐意,要我说,不会是你家里的小祖宗不乐意吧?”
提起小祖宗,赵蛮子脑海浮现江秋儿凶巴巴,还有装哭的一幕,故作嫌弃道:“她若是知道我来,定当哭个一天一夜,闹腾得很。”
“你还怕一个女人。”宋大惊奇地道。
倏然,他们身后传来一句不客气的话。
“你们倒是相谈甚欢。”
赵蛮子眉眼一挑,还未回望,宋大率先动怒转身道:“宋二,我今日与朋友来喝花酒,关你何事。”
来人白脂抹脸,掩不住面容下的尖嘴猴腮,听到宋大怒吼,不由冷声道:“你喝花酒,我管不上,但是此人跟一桩案子有关系,我必须要带他走。”
“你是故意看我结交好友,找我茬是吧?你别仗着爹疼你,我就拿你没办法。”
赵蛮子冷眼旁观这一幕,也知来人的身份与宋大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宋大不学无术,从小斗鸡走狗,稍年长沉迷赌坊。与宋大不同的便是,宋二自小聪慧,深受县令疼爱,奈何十岁与宋大出游,摔瘸了腿,性格变古怪,但县令怜惜他,将他养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
宋二也因瘸腿一事,怪罪宋大那日为何约他出游,对宋大一心排挤,心怀恶意。
两人为此生出不少事端。
故此,宋大才以为今日宋二是为了找茬而来。
赵蛮子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右手也懒散弓着,眼睁睁看着宋二噙着笑,语气尤为阴森。
“我是为了查案子,你大可跟父亲说。”说罢,也不解释,招呼身后的十几名差役一起上前。
十几个差役,身形高大,明显跟赵蛮子打过交道,上前时,个个都咽了咽口水,臂弯用力攥紧手中的刀剑。
宋二冷笑:“前几日县衙丢失官银一箱,有人报官见到赵蛮子手里拿着官银去买被褥。”
“买被褥的银子是我打虎来的,宋二你莫不是今日故意问罪,你可别仗着你爹是县令,胡乱抓人。”赵蛮子眼神一狠。
宋大在一旁帮腔,“对。”
宋二:“我抓人心中自有乾坤。”
他说罢,招呼差役上前,原以为赵蛮子会奋力反抗。
倘若赵蛮子胆敢反抗,正好给他由头,将他收监大牢。
若是不反抗,正好送进大牢蹉跎几番。
宋二打得算盘精明,哪样都能让赵蛮子吃亏。
赵蛮子双眼微眯,高挑的身影,桀骜的面容,向来都能将人震慑住,因此差役都无一人打头阵。
宋二冷笑,“你们都吃干饭不成,若谁能抓住赵蛮子,赏钱十两。”
十两!
这下差役们面色动容,步伐也终于松动。
宋大见此情形,焦急万分,挡在赵蛮子面前,“你们胆敢!”赵蛮子可是他手下的人,倘若连个人都保不住,岂不是无能。
况且赵蛮子也是受自己牵连。
宋大一想到个中缘由,双目怒视始作俑者“宋二。”
宋二无所畏惧,挑衅道:“还不给我上。”
“谁敢!”
四周气氛焦灼。
赵蛮子不合时宜拦住了宋大的臂膀,唇角噙着嘲讽的笑。
“我跟宋二你走便是,但若是我在牢里,遭受酷刑怎办?”赵蛮子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穿透宋二肮脏的黑心肝。
宋二还未回应,宋大抢夺道。
“你放心,尔等听着,赵蛮子是我兄弟,倘若在牢里有半分损失,便是跟我宋大过不去。”
宋大好歹也是县令的儿子,有他的保证,差役们胆敢动私刑,也要掂量掂量。
宋二闻言,被眼前蠢笨的宋大气到。
赵蛮子眉眼轻佻,对着宋大拱手,“没想到宋郎君,重情重义,实在佩服。”
高帽戴下,宋大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