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抓秦老无非还是惦记驴,想要我们主动上门。”江秋儿闻言,一下子抱住了臭驴的头,恶狠狠地道:“一群杀千刀,真是作孽。”
“臭驴你听着,你乖乖地别乱跑,不然你就要被吃掉了。”
江秋儿松开臭驴,细心教诲,臭驴哪里听得懂人话,温顺地不吱声。她峻见,莫名心酸,摸摸它的头。赵蛮子:“臭驴好歹跟我们这么久,他们想要驴,我也不会让出去。"说罢,他站起身,寻了洞穴,招呼他们进去。
江秋儿牵着臭驴进洞穴,看他在四周搭了篝火,又在四周捣鼓陷阱,收回了目光,由于天色已晚,若出行遇到狼群,便整顿歇息一夜。
也许是秦老被抓走。
江秋儿忧心忡忡,一夜都没睡,杏仁圆润的眼下,乌青一片。
“秦老一定没事。”
江秋儿颔首,心里没听进去,一早醒来就催促赵蛮子去寻秦老。毕竟秦老是为了不当累赘才留下,临走还告诫她又赠药膏给她。
万般情绪,涌入心间,江秋儿没有告诉赵蛮子这点。待到再次去寻秦老时,天色阴阴沉沉,乌云犹如浓墨一挥,黑压压。
江秋儿与他前行,臭驴在她身旁,一路上,他们都没遇到旁人。走得愈久,她心底的担忧不断加重。“赵蛮子,你说秦老会不会一"她话音刚落下,前方山林传来竹叶簌簌声,而后便是狼狂吠的动静。她与赵蛮子面面相觑,没想到在这又遇到野狼,快逃。两人心照不宣,当即要跑,前面的密林却猛然钻出一人。
那人浑身血迹,身后背着一人,看不清面容,一双坚毅的目光直直望着他们,旋即惊喜地道:“阿秋。”江秋儿一愣,当即惊讶道:“柳溪姐!”
之后他们来到一处洞穴,柳溪将背着的人轻轻放在一处平坦之地,而后从腰间拿出羊皮囊喂水给昏迷不醒的那人。那人自是齐川。
原是当口柳溪被抓,遇到之前所救之人,这才逃出生天,为了怕殃及他人,柳溪去了云峰山。
正好齐川晕倒,送来云峰山,医治一番,醒来后,夫妻两人相认,相拥哭诉,之后流寇们闯入县里,打家劫舍,杀人放火,洗劫一空。他们做出此番义愤填膺之事后,又上山攻打土匪。
云峰山的土匪本不当一回事,毕竞竟山中地处险境,旁人无法上山,奈何他们之中有人贪生怕死,贪图富贵,背信弃义。云峰山自是一窝端被流寇们占据。柳溪他们则是在王大永远的保护下,才能脱出险境。在说到此处,本娓娓道来的柳溪,忽然哽咽痛哭,本清醒几分,昏昏沉沉的齐川听到哭声,虚弱地道:“阿溪,大永哥他们一定会来世有福报,莫哭,莫哭。”江秋儿听闻此事,暗道世事无常,心里沉甸甸。随后,柳溪说她一路与齐川川流落至此,遇到了狼群,齐川为了让她跑,主动扑上去以身饲狼。
柳溪双目通红,她怎能抛下齐川,干脆殊死一搏,这才逃出生天,之后便是遇到了江秋儿他们的事情。江秋儿听到来龙去脉,瞥了瞥昏迷不醒的齐川,一段时日不见,他又清瘦了不少,原本安慰的话喉被堵住,如鲠在喉。柳溪笑了笑。
“我那时都想好了,齐川若真出事,我也不活了,陪他去阴间继续做夫妻。"柳溪说罢,露出浅笑,豁然开朗,并不自怜自艾。
江秋儿闻言神色动容,柳溪却看向她与赵蛮子,上下扫视一眼。
“你们怎么流落到此?”
江秋儿一五一十告知于柳溪,并且说了关于秦老的事情。
“你们说的秦老,是否庞眉白发,年近六旬。“柳溪忽悠地问。
江秋儿闻言双眼明亮,焦急地道:“你看到秦老了吗?”
“我并不确定,但我见那老翁被几人用绳子绑起来,还驱赶他光脚踩在山间。对了,他们还抬着老虎皮。“柳溪恰逢路过,见此一幕,记忆犹新。
江秋儿想到柳溪说的一幕,不禁气愤攥紧双手。赵蛮子一直旁听,知晓此事,不免嘲讽道:“他们还真是好本事,竟欺负手无缚鸡之力之人。”柳溪觑了一眼已经昏迷的齐川,抬头对赵蛮子说:“那群人往北去。”
赵蛮子心里有了算盘,抬头对她道了一声谢。柳溪看得纳闷,赵蛮子何时这般有礼,再看看他们两人,虽相隔甚远,可赵蛮子时不时睨向江秋儿。反观江秋儿好似不知情。
柳溪了然一笑。
赵蛮子既然知道秦老的下落,便想去打探秦老的去处。柳溪知晓,主动请缨,想鼎力相助。
赵蛮子指了指昏睡不醒的齐川,又看了一眼也想跟上来的江秋儿,低声对柳溪道:“麻烦你帮我照看一下阿秋,还有臭驴。"说罢,毫不犹豫走人。
柳溪微微一愣,回过神,江秋儿不知何时也跟了出去。“喂!赵蛮子,你为何不让我也去。“江秋儿气喘吁吁,见他背影不曾停歇,恼怒道:“你要是不停下,我就哭给你看。”
赵蛮子身形一顿,转身双手抱胸,懒散道:“你去了能做什么?”
“你看不起我?“江秋儿瞪他一眼。
赵蛮子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