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丑。”
“要你管。”江秋儿眼睛通红瞪他,该死的泥腿子,把她诓骗到荒无人烟的地方,又折返回来看自己的窘迫。
江秋儿恼怒,眼眶里的泪水止不住溢出。
赵蛮子眉头微微皱起,唇角拉下,冷嗤一声,“我又没有欺负你,你怎么又哭?”
“你就是欺负我。”江秋儿怒斥于他,水光涟漪,像三月三的春风斜雨,漏在水清湖面。
赵蛮子抓了抓头,觉得眼前的小娘子哭哭啼啼,不耐烦地道:“我可从不欺负女人,是你先尾随我。”
江秋儿没搭理他,照样哭得梨花带雨,听得他眉头竖起,怎么会有人这么喜欢哭。
赵蛮子蹲下,黑影拢住江秋儿的全身。
“再哭,弄死你。”
他凶神恶煞,止住了江秋儿的啼啼哭哭。
赵蛮子这才满意地道:“老子今天心情不错,愿意带你回去。你要是不跟我回去,一个人留在这里,被豺狼虎豹吃掉,可不关我的事情。”
赵蛮子说罢,起身便离去,可没走几步,发现江秋儿一动不动,小声默默抽泣着,听得人心烦躁。
他也真是鬼迷心窍,不过是个小乞丐,管她作甚。
赵蛮子冷哼一声,说走就走,全然不顾及身后的江秋儿。
天地之间,江秋儿就像是被抛弃一片浮萍,孤苦无丁,单薄的身影,几乎要被夜色压得喘不过气来。
江秋儿攥紧双手,嗓子都哭哑了。
她不知为往后余生,如何走下去,悲观地在想,也许上天注定她迟早要死去,所以为何苟活呢?
江秋儿甚为迷惘,喉咙里的痒意更令她十分难受。
她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望向潺潺溪水,没走几步,身后传来青年的冷声:“小乞丐,我不过是试探你,你怎么不禁吓?”
江秋儿没搭理他,趋往溪水。
身后的赵蛮子眉头打结,双手抱胸的手不禁放下,冲到她的跟前,吊儿郎当道:“你别想不开跳河。我可不想有人死在我面前。”
江秋儿口渴,懒得跟他谁说话,一心想要去溪水舀口水喝,奈何赵蛮子误会,挈住她的臂弯。
“渴。”江秋儿嗓子嘶哑地道。
赵蛮子从腰上大大方方递给她一瓶葫芦样式的酒壶,江秋儿没有接过,狐疑地望着他,却听到他懒洋洋地道:“里面是水,放心毒不死你。”
江秋儿踌躇一下,也管不了那么多,全当信他一回,接过他的酒壶,一饮而尽。
喝完后,江秋儿将酒壶还给他,却听到赵蛮子漫不经心地道:“你喝完了,我带你回去。”
江秋儿不为所动,含着水光的眸子望着他。
“我难得发善心,你怎么还不走。”
“我想让你收留我,你别动怒,我说过我会给你银子,你要是不信,我给你这枚簪子当抵押。”
江秋儿看他皱眉,连忙解释,心一狠,将全身仅有的一枚染血的金簪子给他。
“你别看簪子脏兮兮,其实簪子是金簪莲花,能换诸多银子。”江秋儿将金簪莲花塞在他的掌心,眼底流露念念不舍。这是金姑姑在她五岁进金玉楼里赠予她的。
也是从那起,她一直留在金玉楼,再也没有过苦日子。
为了他能答应,江秋儿忍痛割爱,将金簪莲花递给他。
赵蛮子满不在乎,瞥了一眼,嘲讽道:“我又认不出金子是真是假,万一你诓骗我怎办?”
江秋儿气得脸红,语气拔高,“我才不会骗人。”
赵蛮子斜瞥她,一副俨然不信她。
江秋儿委屈的眼眸泛起泪花,宛如珍珠一串串,坠入泥土。
赵蛮子看得眉头皱起,冷声道:“不准哭。”
江秋儿听闻,哭得更凶。凭什么他不让自己哭,自己就不哭。
眼见哭声嘈杂,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大有永不歇停的意思,赵蛮子双手抱胸,冷声道:“好了,我答应你。”
江秋儿闻言,黑白分明的眼睛斜瞥他,见他不耐烦,低声道:“你说是真的?”
“我从不骗女人,尤其是你这样的小乞丐。”赵蛮子冷声道,唇角下压。
江秋儿收敛哭声,颔首道:“好。”
“……”
见她迅速不哭,赵蛮子狐疑地道:“你是不是骗我。”
岂料,江秋儿撇撇嘴,眼尾耸下,眼看她又要哭,赵蛮子头痛地道:“好了,不准哭。”
“我收留你,送你回长京可以,但我们要约法三章。”
青年身高八尺,一缕清风拂起他的乌发,鬓角的碎发因此露出眉眼的深邃和青涩,“你听好了。以后我们对外以兄妹相称,平日里你不准动不动就哭。”
江秋儿不满地颔首。
赵蛮子双手抱胸,凝视眼前脏兮兮的“小乞丐”,漫不经心道。
“第二,以后你必须事事听我的,我让你往哪走,你就要往哪走,你放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