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去应付什么?应付来去的,反倒说不清了,索性都不去,等时间久了,我离开了相府,也不至于让她们白白浪费时间感情和银子。”
明依皱着眉难以置信:“您都和相爷那样了!您还要离开?"明依夸张地两个拇指对拜了拜。
心欢脸一红握住她的大拇指:“我和相爷哪样了?昨日是情况万分危急,不是你想的那样!”
明依不知她和陆峙如今到底什么情况,也不敢乱说话,生怕弄巧成拙了,只能道:“好吧,但是这位司空夫人的请帖,也只是请姑娘去赏花喝茶,姑娘不如就当去玩一玩,这种赏花宴一般不会只请你一人,算不上让司空夫人浪费感情,相爷公事繁忙,你在府里也无趣。”心欢头摇得像拨浪鼓:“唔,不去,有空闲我还不如去找师兄和崔洵呢。”
一听崔洵的名字,明依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别啊!崔舍人也忙呢,而且他正直升职的上升期呢,姑娘还是别去打扰了!"她嘻嘻笑着,又蹙眉道,“姑娘你都不晓得,这京官可不好当的,要顾及的事情太多了,还得处处小心应付!别去打扰崔舍人了?“她做出苦口婆心的样子,像哄小孩似的哄着她。
谁知心欢听了怔了怔:“那会受很多委屈吗?”明依眼珠子一转,立即笃定道:“不会!"她正色摆摆手,“崔舍人杰出人才,不会受委屈。”
心欢这才放心:“这就是好。”
“什么这就好呀?”
外头突然传来一道俏皮的声音,心欢寻声望去,就见赵珈从门边探出头来,心欢讶异起身,对她行礼:“见过小郡主。”
礼还没行周全,就被赵珈扶了起来:“别那么多礼,显得生分。”
“就是,礼行的多了,膝盖疼。"乐安也走进门来,揶揄,“到时膝盖疼了,也不知谁倒霉呢。”赵珈"噗嗤”一笑,心欢愣了愣。
心欢可以不行礼,可明依还是要的,她恭敬行了礼,乐安眼睛笑得眯了起来:“呀,还是你在照顾心欢啊。”明依顿时紧张起来,生怕这个不拘束不受管束的公主说起当年的事来,不安唤了声:“公……”乐安瞧着她草木皆兵的模样,觉得好笑,拍了拍她的肩:“去给我们沏茶去。”
等明依一走,乐安就随意坐了下来,扒拉着桌上的请柬,看了两本撇撇嘴:“没意思,不是喝茶,就是赏花,就是游园。”
不知为何,虽然乐安和赵珈身份贵重,可心欢对她们两个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大概是上已节那日乐安帮了她,后来摔马赵珈搂着她安慰过她,也或许是她们性情活泼本就没有架子,所以心欢很喜欢她们。
心欢也就无奈地笑:“我正要请明依去回绝那些夫人。“那一种被人误解捧高而小心翼翼的无奈,被乐安和赵珈看在眼里。
赵珈道:“其实你不必这样有心里负担,即便没有那些误会,你现在是表哥的座上宾,那她们也一样会想和你结交的。”
乐安眼波一转,将手里的请柬往后一扔,凑到心欢跟前,暖昧地眨眼:“这些邀请你都不想去对不对?”心欢点头。
“走,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她一把握住心欢的手,就把她往外拉。
明依正好沏了茶来,见状连忙问:“公主,您要带我们姑娘去哪?”
“出去玩啊,放心,相爷回府之前,我一定把她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乐安招了招手。
“嫂嫂,你不会是要带心欢去那个地方吧?”马车里,赵珈瞪大了眼睛盯着乐安,眉宇间隐隐有些不安,乐安俏皮一笑,却不答,赵珈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按住了乐安:“嫂嫂不可!这玩笑可开不得,万一被表哥知道……”
心欢见她二人神色各异,被勾起了好奇心,凑过去问她们:“那种地方是哪种地方?”
瞧着她眼底的天真纯净,乐安简直喜欢死了,手指划过她的桃腮,轻佻一笑:“自然是让我们快活的地方啦!”大瞾富庶繁荣,歌舞尤胜,不仅女儿家能歌善舞,便是男儿郎们亦是如此,之前在肃王府,心欢就见识了那些贵公子壮怀激烈的舞蹈,可此时,看着台上那些俏公子们,玉簪束发,长发披肩,一身飘逸的素袍衣袂翩翩,舞动间壮硕白皙的胸肌若隐若现,翩然回雪间那双眼波传递出来的情意绵绵简直比女儿家都酥。
心欢呆若木鸡,突然见到这种场合,一张俊俏的小脸涨得通红,那胜雪的肌肤几乎要被红色穿透,滴出血来。碧玉馆,满京近两年盛行起来的舞馆,大瞾民生开放,不仅寡妇能再嫁,私奔亦能明媒正娶,正遑论那些贵族和离的夫人养些养眼的面首也是自开朝有之,那像碧玉馆这种以男色侍人的舞馆乐馆也成了常态,来往之人贵族女眷居多。
乐安便是此地的常客,不过她虽自由奔放,也有底线,来此地也不过是喝喝酒看看舞,并不会做出正儿八经出阁的事。
赵珈倒是也跟着她来过几次,之前倒没什么,可这次,她十分坐立不安,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只拉着乐安的手乞求:“嫂嫂,我们还是去别处吧,上回你来我哥至今还要搬出来生气呢,这回你还带着心欢来,太